他伸手胡乱地抓了抓头发,却只是让头发变得更乱,有几缕头发还倔强地翘了起来。
脸上布满了尘土,黑一块白一块的,让人几乎难以辨认他原本的肤色。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那粗糙的手掌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污痕,却让脸上的污渍变得更花。
眼睛里透露出疲惫与迷茫,那眼神黯淡无光,仿佛蒙着一层厚厚的雾霭。
嘴唇干裂,一道道血口子清晰可见,嘴角还残留着一些食物的碎屑。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
身上斜挎着一个用破布拼凑而成的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何种杂物。
他把袋子往上提了提,那袋子的肩带都已磨损得几乎断裂。
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也难怪会被人骂作乡巴佬,说他是野人的打扮。
他们从山上下来,一路风尘仆仆,未曾有片刻停歇便径直来到了这里。
毕竟,王家就位于山脚下,占据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山上云雾缭绕,鸟鸣啁啾,偶尔还能听到野兽的吼叫。
风水学说常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今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真可谓是风水绝佳之所。
周围青山绿水,溪流潺潺,宛如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我们听闻王家有人身患恶疾,特地前来诊治。”程霖挺起胸膛,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地开口说道。
“你们是医生?”保安满脸狐疑,眉头紧皱,像扫描仪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那目光仿佛要把他们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