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有个小贩在卖这个,给你买了一支。”他默默将手中的白玉簪子拿了出来,这簪子的成色极好,通体温润,尾部雕着玉如意,倒也衬沈知意的名。
沈知意接过那支簪子,狐疑的瞧着他,“现在的小商贩都开始卖成色这般好的东西了?”
他将簪子别到沈知意的发间,“或许是我眼和见好。”
“先去瞧大夫。”沈知意拉着他走出巷弄,巷弄外头人来人往的,他瞧着被牵的手,唇角勾出一抹笑,差点闪瞎了找到这边来的凌风。
清和朝他递了个眼色,凌风转身便消失在人群里,这个热闹,不是他能凑的,他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沈知牵着他回了医馆,请了医馆的大夫带他去耳室上了药,天色已经很晚了,再出来时,街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沈知意领着清和在街上走,他来到一处画糖人的摊位上,指了指那小兔子,“我要这个。”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沈知意瞧着他,怎么人高马大的,性子像个孩子似的,这样的人,哪里像刺客。
“药苦。”他皱着眉,委屈的瞧着沈知意,躲在后头的凌风要吐血,主子啊,以咱们的本事,能买多少糖人了,何必在这儿撒这个娇,先前冷傲无情的主子,如今变脸着实有些快,凌风有些不适应。
“买十串。”沈知意扔了一锭银子,指了指一旁娇娇的清和,“照他的模样捏。”
那小贩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哎呦,二位莫不是新婚,感情可真是要好。”
“不是。”沈知意见两人手还牵着,松了松,奈何这人牵着不放,她一动,这人就喊胳膊疼,沈知意瞧在这张脸的份儿上,忍下了踹他的冲动。
十个糖人做的很快,沈知意与清和一人拿了五串,等去马车那儿的时候,黄梁已经换了三匹新马,凌风又在马车里备了一桌小席面。
二人在马车里简单的吃了些,等席面辙下去了,四人又开始出发去临江。
每到一处,他们就会换一回马,凌风与黄梁轮流驾马车,提早了一天抵达临江。
初春的天,细雨蒙蒙的,临江浸在烟雨里,沈知意在马车里挑开帘子瞧外头,今儿下雨,临江的人并不多,但那屋舍楼台,似一副水墨画般雅致。
“你可知,那位小医仙人在何处。”他顺着沈知意的目光往外瞧。
“不知道。”沈知意揉着眉心,有些头疼,她若是知道人在哪儿,早打发人来了,压根不用亲自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