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则重新找了一块细小些的金豆子,擦干净了递给沈知意,沈知意将那金豆子顺手扔给一旁的老师傅,“要质疑我的话,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小姐怎知这儿有金矿?”他不敢置信的低喃,难不成先前他查过的矿,都错了?怎么会错呢。
“老先生,人若是刚愎自用,那便是耳聋眼瞎的开始。”她理了理衣袍,瞧着升起的朝阳,今日天气不错,是时候启程去临江了。
诚则紧跟在她身旁,“小姐,这金矿如今已经开始挖了,不知,小姐对这些东西作何打算。”
“金矿尽快让人制出金子来,制好以后,从暗道里搬出来,送去碧水院。余下的事,自有人去处理,但有一点,此事绝密,任何人不得走漏消息,若谷里有人携金潜逃,一律关押,等我回来处置。”她回了 枫山府的内院。
诚则将事项都一一记了下来,沈知意进了内院,他便没有再跟上去,先前打劫被沈知意征服的汉子挠了挠脑袋,“咱们东家,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诚则垂眸瞧着写得密密麻麻的事项,他以为他思虑的够多的了,没想到在她的眼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缺项,“你若想在这乱世里好生活着,死忠于东家,断不会错。”
壮汉豪七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俺们回来的时候,听人说那山头几个土匪窝都被当兵的给围剿了,听说死了不少人,咱们要不是亏了东家,只怕早折在那儿了。”
诚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等东家走后,枫山谷也该封谷了,走吧。”
沈知意回到里屋时,没想到那病殃子竟然在她的屋里等得睡着了,这会子听见动静,睡眼朦胧的,“什么时辰了?”
“怎么不回去歇着。”沈知意到水盆前净了水,清和眼疾手快的递了帕子给她,“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拿了个小炉子煨着,这会子喝倒是正好,来尝尝。“
他拉着沈知意往小厅走,小厅的桌案上搁了个兽炉,里头的碳火已经快熄了,但粥还冒着热气,咕噜咕噜的响,他盛了一碗搁在沈知意跟前,“尝尝。”
沈知意没什么胃口,但尝了一口以后,又觉得饿了,没一会儿就下去了小半锅,再看看对面这男人,吃相斯文的连半碗还未用完,难怪是个病殃子,就吃这么几口。
“吃完我们该出发了。”沈知意看了眼这屋子,布置皆是她喜欢的,相来再过两个月,院子里的凤凰木就开花了。
清和搁了碗,将剩下的粥带上,三人在诚则的护送下出了枫山谷,今日的阳光甚好,晒在身上暖融融的,沈知意驾着马车走在山道上,她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上了官道。
凌风回头扫了眼那渐渐消失的枫山谷,本想留点记号,奈何沈知意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这娘们怎么年纪小小的,行事这般乖张,颇有他家主子几分风范。
马车里清和低咳了几声,他透过车门瞧着沈知意的背影,坚毅挺拔得像一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