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昨夜怎么了?诚则望向沈知意,怀疑自己幻听了,“啊……对,东家不若在这儿歇一歇,屋子里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小的再唤两个丫鬟过来伺候。”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她确实也累了,“不必安排人伺候,都去忙吧。”
诚则悄扫了眼清和,他拿了帕子又猛的咳了几声,他心里有些担忧,这未来姑爷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啊,将来可如何给东家生儿育女。
诚则走了,沈知意这才回自个的那间屋子,屋子里点了熏香,又放了套干净的衣裳,沈知意拿了衣裳去里间换了,再出来时,发现桌案上摆了些吃食,清和端了个盘子进来,见沈知意换了套长裙,发瀑般的墨发只用玉簪子简单的挽起来,目光忽的温和了许多,“吃饭了。”
沈知意有些意外,“你做的?”这人旁的不熟悉,小厨房倒是熟悉的快!
“我先前去瞧房间的时候发现院里有小厨房,里头东西一应俱全,便煮了两碗馄饨,你先垫一垫肚子睡一觉,醒来就有好吃的了。”他将馄饨推到沈知意跟前。
沈知意也不同他客气,三两下就将一碗馄饨扫干净了,清和瞧着连汤都喝完的碗,心情很是怜悯,“可还要再吃一碗?”这馄饨皮是现成的,肉是他现剁的,汤用的是锅里剩下来的骨头汤配出来的。
“要。”沈知意用手抹了抹嘴,他端了空碗出去,没一会儿又端了满满一碗回来。
沈知意当着他的面,将这碗里的馄饨清扫一空,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实在是太饿了些,两碗下去,人终于舒坦了。
吃好了,沈知意朝他摆了摆手,“我去歇会,你也歇着去吧,这儿有人做饭。”
沈知意回了自个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时,清和的目光重新变得清冷淡漠,凌风跟着他回了隔壁的耳室,那儿平日里是给伺候的丫鬟用来小憩的地方,并没有多大,但清和执意要住,这些人也拿他没法子。
“主子,那边的已经来信催促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凌风递了信过去,那信上赫然印着牡丹的印章。
他看都没看,将信扔进了碳盆里,“不急,本王要在天都呆一段时日,你将行迹都抹掉,别让人起了疑心。”
“是。”凌风有些无奈,转身去办事去了。
山间的雨,似乎比天都城内的下得还要大些,狂风暴雨拍打着窗户,偶尔有惊雷在耳旁炸响,这样的雨,似乎是今年最大的一场了!
沈知意沉浸在梦里,梦里的她才刚拿回布防图,赵恒之说要给她庆功,骗她喝了药,将她困在了柴房里,夏日的柴房里真真是闷热,混着她身上汗与血的味道,在她挣扎着,四肢抽搐着,疼得撕心裂肺。
赵恒之与谢玉棋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挣扎着,浑身出了冷汗,暗沉沉的屋子里,有人来到她床边,她猛的扣着那人的脖子,一个翻身将匕首抵在他心口处,“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