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成,这医死人的法子,他多得是!尤其是这种打沈知意主意,还将死未死的病殃子。
沈知意印象里并没有那个病殃子,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那倒不必,若能顺着他的手摸出幕后之人,我能省下不少心。”
“我看未必,他这病成这个样子,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没了,你可别对这样的人上心,这种病殃子,可中看不中用。”晋阳拔弄着那些药材,他抓药的速度很快,便是一钱两钱的药材,他也能顺手捏来,斤两丝毫不差。
“可能治?”她想起那人那般好看的一张脸,不免有些惋惜。
“伤及五脏肺腑才会咳,不如你将他留在我这儿,我试试。”晋阳利落的包着手里的药。
“留在你这儿,只怕死的更快。你只消告诉我,他还有多少时间。”沈知意接过药,对这人半调子的医术深表怀疑。
“多则半年,短则两三个月。左右他那伤也不是你弄的,搞不好就是想在最后的光景里来碰你的瓷,你可要当心些。”晋阳将包好的药递给她,生怕她因一时的心善给自己添了麻烦。
沈知意拿着那一堆药,目光从这药房里扫过,“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这鉴定药材的能力,若不开个药材行,真是亏了,不如你我联手,你只需要鉴定药材,余下的事,我自会派人去谈,明面上你是东家,赚了银钱,你我三七分,如何?”
今日她来此的目地,这也是其中之一,前世的晋阳过得穷困潦倒,末路之际还寻她借过银钱,后来她上战场的时候,赠了她许多救命的药,也是那时候,沈知意才发现这人有惊人的制药天赋!
“做生意?你一个国公府二小姐,你做的哪门子生意。你还是好好做你的二小姐吧。”晋阳连连摆手,抬眼朝前头望去,又见那男人目光幽怨的盯着这边,跟个怨妇似的。
“倘若哪一天我做不成二小姐了呢?晋阳,没有人会永远呆在安逸的圈子里,世道也终有一日会变,如今的国公府,无外乎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这样的风光撑不了多久。”她先前在国公府管过帐,原本觉得没什么,可如今的她早不是当初的沈知意了,她看出了国公府背后巨大的亏空。
晋阳凝着她,忽的笑了,“先前总劝你,你听不进去,如今怎么好端端的开了窍了?”
“生意做是不做,给个痛快话。”沈知意将药材搁在一旁,心里着急回去。
“有银子赚谁会不想赚!不如就博他一回,到时候也能给你未来嫂嫂办个风光的婚礼。”晋阳手里的银钱都买了药材,先头医死了人,闹了官司,手里头就更没几个银钱了,若不是祖上还有些家业在,只怕这房子都要卖了。
“那就这么定了,后续事情,我会让身边的丫鬟来与你对接。”沈知意拿了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字迹气势凌厉,笔锋宛如刀戈,看得晋阳一愣一愣的。
“你手里银钱够不够?这药材生意可是大手笔,需要的银钱可不少,若实在不够,我这祖上留的一亩三分地,还能换些银钱。”晋阳这些年在天都,与沈知意并没有太多的来往,但在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情谊,总让人难忘怀。
“银钱一事,不必担心。”沈知意盘算好着那枫山谷的金矿与铁矿,前世这一处矿产落在赵恒之的手里,被手底下的人无意发现呈报了上来,当时沈知意瞒了这消息,私下里差人一查才发现丰富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