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棋小心翼翼的揪着沈知意的衣摆,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二姐姐,我这些年过得艰难,你是知道我的。”
沈知意扫了眼那只手,心里生出几分嫌恶,若非当年临死前才揭露了她的真面目,只怕这一世都会被她这弱小无辜的模样蒙在鼓里!
钱婉见她那畏畏缩缩的样,愈发的起了兴致,“谢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没瞧见过这般场面吓着了?”
“我家玉棋妹妹胆子小,经不住吓。”沈知意团着手里的小炉子,眸光凛冽的从这群人跟前扫过。
几人一见她这模样,心里顿时起了逆反心,“沈知意,我们也是一片好心,想与她做个姊妹,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们欺负了她似的。”
谢玉棋委屈的站在一旁没出声,钱婉见了这小白花模样的就愈发的来气,“我先前可听说,你母亲是同人私奔的,怎么?如今急着回沈家,难不成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又舔着个脸回来打秋风了?”
谢玉棋双目微红,“你胡说什么!我母亲是受人诓骗的!”
“哦,原来是蠢笨呐,我还当传闻中的沈家那位小姑多有才情呢。如此说来,你岂不是草包一个了?”钱婉凑近她身旁,打量着她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像极了她父亲盛宠的那个小妾,一样的令人生厌!
“你怎可如此辱我母亲!”谢玉棋红了眼眶,泪盈在眼窝处,眼看就要滴下来,真真是我见犹怜。
“咱们这些姊妹,时常在一处切磋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也不知道这位谢家姑娘,会些什么?”钱婉可不惯着她那娇柔造作的样。
“我……”谢玉棋咬着唇,往身后挪了挪。
几人见状跟着起哄,“谢姑娘,你若是不会,只管说一声就是了,咱们也不会为难你。”
皇后瞧着这一片闹哄哄的,不由拧眉,“这是怎么了?”
众妇人闻言纷纷扭头看,钱婉福了福身,余光扫过谢玉棋,“回皇后娘娘话,方才臣女正与她们说笑呢,听这位谢姑娘说,她会得一身的好才艺,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那个福气瞧瞧。”
谢玉棋脸色微白,小声的嗫嚅着,面带几分怯色,“我……我没说过……”
老太太闻言扫了谢玉棋一眼,见她脸色不佳,便替了她几句,“臣妇这外孙女打江南而来。”
皇后眼前一亮,“江南女子多性子温婉柔情,善舞也是情理之中,本宫已经许多年不曾瞧见过江南的好舞了。”言下之意是要让谢玉棋跳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