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封闭的柴房里闷热潮湿,正中间像栓狗一样的栓了一个女人。
为了防止她逃,除手脚与脖子外,她的肩胛骨处也用两根铁链子贯穿,死死的锁着。
一只巴掌大的老鼠正在啃着女人的脚,直到脚趾头被啃掉了一个,她才半死不活的动了动。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玉棋挽着男人的手走了进来,故作无辜:“亏得她偷的布防图,咱们才打了胜仗,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哼,如今北境削蕃之事了了,她没有利用价值了,怎么?棋儿心疼了?”
“要不是你骗她喝药,咱们哪里困得住她?我是怕她死的太快,这些年我受的憋屈没地儿出气。”谢玉棋见她像狗一样狼狈,心里就痛快!
沈知意气血翻涌,挣扎间铁链子被拉得哗哗作响,“赵恒之!这些年我陪着你出生入死,哪点对不住你!你恩将仇报!”
赵恒之见她颠狂腌臜的样子,很是厌恶,“你嫁了赵家,本就该相夫教子,温顺恭谨,可你看看你自已,就像个悍妇一样成日武刀弄枪,哪有半分赵沈氏的样子!”
沈知意错愕不已,“这些年我们打了上百场战役九死一生,当初为了救你我连生育的能力都没有了……”
谢玉棋故作诧异,“阿恒没告诉你吗?他嫌你的血脏,所以你们成亲以后你喝的那些补药,其实就是让人不能生育的药。”
沈知意最后一根弦彻底崩塌了,瞪着赵恒之声嘶力竭,“赵恒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怎么敢!怎么敢!”
赵恒之猛的拽起那根穿透肩胛骨的铁链折磨她,“良心?棋儿那些年将你视如亲姐,你却要她嫁给豫王那个残废做妾冲喜,若非我暗中护着她,她如今只怕是在豫王府生不如死!你这样恶毒的贱人,也配与我讲良心?”
链子拉扯间将沈知意的血肉翻了出来,沈知意疼得麻木了,如今只觉得莫大的讽刺,“所以,你们早就背着我暗通款曲了!”
谢玉棋抚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是!当初我孤身来找外祖母收留的时候,你们所有的人都在欺我辱我,可阿恒不一样,他心疼我,怜悯我, 沈知意你有尊贵的身份,你有爱你的父兄,整个府里的人都捧着你,可我只有阿恒!”
沈知意几欲吐血,“这些年,你与他分明没有半点迹像……”
“是你自己蠢,连新婚夜他佯装醉酒睡客房都信,呵,实际上他是来了我的房里,哦对了,在军中的时候,他说什么去议事,可每回都要来我的帐中,沈知意,若没了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拿身份来打压我的阿恒!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她凝着沈知意愤恨间拉扯而翻飞出来的血肉,真真是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