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水居内。
扶姜坐在桌前,袖子高挽,露出了半截纤细白嫩的手臂,点点淤青分外明显,更别说那一道深长带血的伤口,不仅没破坏迷美感,反添一丝脆弱的风情。
温行云握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又熟练地给她上药,嘴上还不忘犯贱。
“谢玉琅是救了你祖宗十八代吗,让你这么为他拼命?你知不知道,这伤口再深一点,你整条手臂都废了。”
扶姜面无表情,“再废话,我把你手废了信不信?”
温行云低哼了一声,小心眼地加重了力道,见扶姜疼得眉头紧皱,心里顿时舒坦了。
魏玄进来时,便瞧见温行云握着扶姜的手,“温柔”地为她擦拭伤口,俯身时几乎是凑到了扶姜颈侧,二人的距离近得扎眼得很。
“咚!”
他重重放下药箱,寒潭似的双眸迸发出凶恶的光,一言不发地扭头走了。
屋内两人面面相觑。
温行云挑眉,“你这小侍卫吃火药了?”
见魏玄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坐在台阶上啃包子的十二也一脸纳闷:“他这是咋啦?”
晓寒生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那举止“亲密”的两人,勾了勾唇,高深莫测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十二臭着脸:“最烦你们这些文绉绉的,话都说不利索!”
“大家都在呢。”秦晏提着食盒走进来,笑道,“英英刚做了点心,我带来给大家尝尝。”
晓寒生笑眯眯地夸赞:“四小姐真是太贤惠了,真不知道日后谁有福气,能当二公子的妹婿呢。”
秦晏叹道:“只可惜她心有所属,又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我想为她安排都插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