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死了?”
长公主府内,钟离越掐断了手中的佛珠,眯着眸盯着堂下的何琮。
何琮点头,语气沉重道:“秦府传来消息,秦淮昨夜带人刺杀扶姜,却被扶姜反杀,正好被顾宁知看见。顾宁知正在调查此事,下官听说,他还有意向上谏,让皇上问罪秦家。”
扶姜再不济,也是西梁质子,秦淮若是暗中行刺便罢了,偏偏闹得人尽皆知。
谁都知道顾宁知那只疯狗不会轻易罢休,此事若要深挖下去,极有可能牵连到钟离越。
钟离越陷入了沉思,喃喃道:“我倒是小看了她……”
“大人,可要下官把扶姜解决了?”
“如今顾宁知盯着她,正巴不得你送上门呢。”
“难道就任由那小子嚣张下去?”何琮心有不甘“她三番两次坏我们的事,若不除了她,怕是后患无穷!”
“你若是有沈焰半分沉得住气,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地招揽他了。”无视何琮骤然阴沉的脸色,钟离越淡淡道,“想把自己摘得干净,就别脏了自己的手,跟扶姜有仇的,可不止我们。”
“大人是说……”
“去给往生楼楼主送个信,上回他折损的三个刺客,皆死在扶姜手中。”
何琮心领神会,“属下明白了。”
钟离越闭了闭眼,似有倦意,“让他们做得干净点,别像秦淮那个蠢货,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脚步声远去,室内又恢复了安宁。
桌案上檀香袅袅,钟离越漫不经心地转着佛珠,忽然低笑一声。
“小小质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