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秦府西院的书房内暗灯昏黄,半开的窗牖偶尔溢出几声低吟。
一番云雨后,衣衫不整的云清秋靠在秦淮身上,香汗淋漓,面若桃花,只是娥眉紧锁,不掩愁绪。
“秦郎,那扶姜好歹也是西梁国皇子,若是她死在了秦府,会不会……”
秦淮靠在扶椅上,挑起她的下巴,烛光下俊容冷硬,语气幽沉。
“西梁王怕是早已忘了这个儿子,一个弃子,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
“说的也是。”云清秋悬着的心稍稍落定,嘲讽道,“那位小殿下胆小懦弱,就算她没死,想来也不敢把我们的事抖落出去。”
躲在屋檐下的魏玄听着这话,冷冷勾唇。
胆小懦弱?
他们是不是对扶姜有什么误解?
二人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等得魏玄都不耐烦了,云清秋才依依不舍地踏着夜色离开。
秦淮闻着自己满身的脂粉香,一边皱着眉更衣,一边思虑着下回得让云清秋换个香,也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潜入屋内的魏玄。
待偏眸看见地上的虚影时,秦淮骤然一惊,猛地扭头,胸口正正好挨了魏玄一击。
秦淮被迫后退,也极快地反应过来,抽起一旁的剑便欲捅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刺客。
魏玄不屑,掐住他的手腕,又快又狠地一折。
秦淮暴喝一声,引来了外面的侍卫。
魏玄速战速决,掐着他的脖子,把装在竹筒里掺了砒霜的参汤给他灌了下去。
等侍卫撞门而入,魏玄已经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