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陶素诧异,桑桐从荷包拿出一根沾着血的簪棍和玉兰花托,端详片刻,轻道:“我对泾州不熟悉,还请姐姐帮我找个匠人修好它。”
“这好说。”
钗环首饰之类的东西陶素比较了解,接过一看是个素银的老物件,手艺和镶嵌也很寻常,随便什么铺子都能买。
陶素一看桑桐发间空无一物,奇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只戴着这根素簪,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讲究?”
“倒是没讲究……”
桑桐笑了下,“这是我娘的遗物,留着权当是个念想,这么多年也戴习惯了。”
“瞧我,就不该问这一嘴的。”
陶素有些愧疚,桑桐笑道:“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
“就怕你嘴上这样说,心里过不去。”
陶素仔细收起簪子,朝桑桐发间一看,皱眉道:“你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整日里素衣脱簪,不饰一物可不行,又不是替人守孝……”
守孝二字如针刺肉,绵密的痛楚突然袭来。
桑桐下意识地攥紧了掌心,她的异样旁边的陶素并未察觉,自顾自念着,“这样吧,我给你重新梳个头,换身衣裳,瞧着鲜活些,人也有精神。”
“是这样吗?”
桑桐喃喃,见陶素疑惑的看向她,展颜一笑,“好,那就麻烦姐姐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陶素带她去了自己的屋子,命婢女拿出所有钗环首饰摆了一桌,又让绸缎庄的老板带着店里的新衣裳过来以供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