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他们小心的抬出。
桑桐紧随其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骤见阳光觉得刺眼,她立在废墟前抬手遮挡了片刻,身边已经被叶寒声等人包围。
“姑娘,你受伤了,怎么会有血!”
“不是你的?那就好”
“你是不知道刚才那堆木架子不停的摇晃,真是把我们吓着了……”
“有什么话过会再说吧。”
桑桐适应后打断他们的话,视线追随病患抬脚追了过去,“他的伤还要再处理,方才在里面没条件,不能继续耽搁。”
“好,你先忙。”
楼珩一声说罢,所有人识趣的让开,桑桐看到了在人群后唯唯诺诺的蛮奴,但也只是疾步从他面前走过,没有停留。
到了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家属被拦在外面。
青年平躺在木板上,官兵来去,里面的病人和大夫们下意识朝他们看了眼,视线直接落在他胸口处埋进去大半儿的硬物上。
“这是……簪棍?”
前来接手的药童看到这画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桑桐随后而来,衣领和脸颊上还留着没擦干净的血,一进来就点明要了许多药材,让人赶紧去熬。
然后走到青年身旁。
准备止血药和纱布,在一众怪异的审视中,桑桐拿住簪棍的主体,毫不犹豫地一拔,随手用袖子擦了下,塞进荷包里。
鲜血自创口处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