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素最终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转身张罗着其他人的饭食,桑桐垂眸笑了下,又投身到忙碌中去,油尽灯灭,天光破晓,惨叫和痛呼在药气的熏蒸下逐渐平息。
等到她把事情交托出去,回到四海盟,已近午时。
叶寒声和冯禹先回来了。
“地道另一头连接着城西的文庙,也就是郡学,出口在藏书楼,已经塌了,还有三十多个学生埋在里面,官府的人正在挖。”
叶寒声快步走到桑桐面前,拱手长揖:“姑娘,我知道你昨日到现在还没阖眼,已经很累了,但能不能求你救救那些学生……”
他找去医馆时说她回来了。
急忙又追过来。
桑桐按了按眉心,待双眼酸胀感稍稍缓和些,轻道:“那边没有大夫吗?”
“倒是有,只是他们老的老,小的小,要不精神不济,要不手忙脚乱,根本镇不住场面……”
冯禹还想再说,桑桐抬手制止。
“让人多备些糖水。”
“是。”
几人马不停蹄赶去文庙,此处被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守得铁桶一样,叶寒声把令牌拿给守卫,放了他们进去。
入眼之处,遍地焦土。
楼阁屋舍大多烧的只剩下框架,大夫正在临时清理出来的场地上救治伤员,台阶旁边架着几十个泥炉子,咕咚咚的熬着药。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他的手被房梁砸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