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檀是他们当中最警醒的人。
但从刚才起就没看到他。
她的话让楼珩和叶寒声同时怔了下,面对楼珩移来的目光,叶寒声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脸,“他,他练功出了些岔子,找地方调息去了……”
楼珩凝眸审视着他。
他在说谎。
面对楼珩逐渐冰冷的视线,叶寒声已经没了扯谎的信心,直接磕磕巴巴的说出了实情:“泽,泽檀先前和南诏的死士交手中了毒,怕都督赶他回去,一直运功压制着,今晚是他逼毒的日子。”
“但人在哪儿卑职真的不知道。”
泽檀不是军中的人,而是都督私属。
一向独来独往。
他们相识时间不短但根本没说过几句话,他也是一次偶然间撞见泽檀毒发,逼问之下才知道原委,答应替他隐瞒。
眼下是瞒不住了。
楼珩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独眸光愈深,收回视线再不看他,也不追究,叶寒声却毛骨悚然,更觉不安,他们都督一向是心里越怒表面越平静的人。
看来今晚这关难过了。
楼珩侧首对桑桐道:“除了刚才这些,就验尸而论,姑娘还能看出什么?”
“死者男,耻骨联合面边缘形成,下角明显,但表面微微下凹,考虑到骨质疏密程度,年岁约莫在三十三到三十五之间。”
桑桐随手抄过旁边被血裹满的烛台绕近死者,火苗跳动,将她纤细的身影投在血墙上,浓郁的黑与红交融在一起,诡异森然。
她神色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