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桐深吸口气,长长吐出:“每个人对休克的反应不一样,痛感、昏睡时间都不同,唯有这个解释才说的过去。”
“那凶手你可有线索?”
刺史单刀直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此人预谋杀人,事先有准备,能埋伏在那附近,必然提前知晓死者的行动轨迹,起码也是他身边熟识之人。”
桑桐一边思索一边飞快的说道:“熟人作案,从杀人动机分析,死者除了县令这个官职外,身无长物,不是谋财,那剩下的就是情杀,或是仇杀。”
“死者身边可有关系相近的女子?”
“没。”
师爷冯夷立马回道:“县令自丧妻后,专心政务,每日家中县衙两头跑,根本无暇顾忌其他,要说亲近的女子,恐怕只有家中老母和买来伺候她起居的婢女。”
“此二人现在何处?”
“命案发生时,老夫人携婢女正在大殿参拜,本官封锁了消息,没让人知会她们。”
桑桐疑惑的看向秦昭。
人死却不通知家属,这是何故?
秦昭看懂她眼中的意思,急忙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尤家人丁单薄,尤兄他少年丧父,青年丧妻,儿子也在去年走了,只剩下他与老夫人相依为命,谁知连他也横遭祸事,老夫人身子一向不好,我怕她受不了这连番打击,再出什么事。”
白发人送黑发人,自古最痛,莫过于此。
桑桐表示理解。
“但此事终究要知会她……”
秦昭叹了口气,挥手示意外面的人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