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一问,倒是把言小少爷给问到了。
“可是陛下今日不是认可了公主的身份吗?”言卿尘皱着眉答道。
李忆然摇了摇头:“表面来看,确实如此罢了。”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摘了一朵林荫小道旁开着的山茶花,放在手里把玩。
“你觉得今日陛下对太子殿下的态度如何?”
李忆然没有抬头,有点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陛下前几日刚刚关了太子禁闭,今日又在早朝上教育太子,定然是对太子之前的做法很失望,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也把公主放在储君的地位上考虑了。”言卿尘支着自己的下巴分析道。
“嗯,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是你仔细想想。”
“若是真是如此,为何会有金銮殿上的那一跪?”李忆然捻着手里的山茶花花瓣,摘了一片,放手里用指甲细细碾碎了。
“.........."
她叹了口气:“今日本宫下跪的时候,陛下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说起来今日还是要感谢小言公子的,若没有小言公子那一个喷嚏,恐怕这事也不会这么快下场。”
言卿尘皱着眉头:”公主的意思是,陛下有意为难?“
李忆然点了点头。
言卿尘抓了抓脑袋:“那陛下为何要在众朝臣面前说出公主也可以入储君之列的事情?这不自相矛盾吗?“
李忆然手里的动作一顿,然后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他是想让我给太子做垫脚石,好好磨砺一下太子的心性罢了。”
言卿尘惊讶地啊了一声。
长公主笑了笑,扔掉手里那片残破的花瓣,花瓣的汁液在她手里留下的汁水红艳如血。
“帝王心术,小言公子还得多多学习才好。“李忆然笑了笑,并没有责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