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年确实没走远,在院子里柿子树下坐着,落溪看不见,出声喊道:“闫年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
落溪只能自己找,导盲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别敲了。”闫年听的烦。
落溪手一顿,原地转了下身,目无焦距的朝他的方向看来,想过去,又怕路上有障碍,想敲棍,又怕闫年听着烦,纠结的样子颇为楚楚可怜。
“八步。”不知所措间,闫年的声音又响起,依旧没什么温度,但好像低了几个音,听上去不凶了。
落溪暗暗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的时候连声音都没发出,数到第八步的时候停下,双手试探着往前伸。
当她的手快伸到自己脸上来时,闫年抬手挡住,落溪以为摸到了可以扶的东西,一把抓住,意识到是一只手时,她又慌忙松开,一抓一松间没站稳,没等完全松开,她意识到危险,又立刻抓的更紧。
闫年拧眉,把她的手按到桌子上扶着,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落溪指尖缩了缩,扶着桌子,摸到了凳子,继而慢慢坐下来。
“出来做什么?”闫年似乎在喝酒,空气里都是酒香味。
楚京西不爱喝酒。
楚京西养尊处优,手心手背连个茧子都没有。
楚京西的声音也不是这样。
她怎么会因为对方手指上有戒痕,就以为他是楚京西。
想太多了。
敛回思绪,她问道:“你心情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