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
一家四口坐在客厅里,没一个脸色好看的,尤其是孟如雪,手上还缠着一圈纱布,是接到孟父的电话后,失控打碎了装饰花瓶被划伤。
她面前放着楚京西送来的邀请函,上面的地址正是美术馆,她之前订的那个美术厅。
早不过生日晚不过生日,非要在她画展当天过,抢的还是她看上的地方,用的还是楚京西的手,她还自以为是的去求楚京西帮忙把地方抢回来,自己把脸伸到落溪面前让她打,孟如雪都能想象落溪那张脸会又有多得意。
如今豪门名流圈子几乎人手一张邀请函,还是楚京西亲自邀请,谁敢不给他面子?
到时候大家都去生日宴了,谁还来看她的画展,她呕心沥血准备的画展,注定要夭折了。
不知是不是被楚京西伤了太多次了,心脏产生了免疫,这会得知楚京西为了给落溪过生日,砸了她的画展,孟如雪竟出奇的平静。
可这样的平静又像极了海面,看似平静,其实心底深处早已凝聚了能将人吞没的滔天巨浪。
“落溪太欺负人了。”孟梦义愤填膺:“爸,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姐吗?她这简直就是把我们孟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这次我们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岂不是谁都敢踩我们两脚。”
孟母也是气的够呛:“这个落溪,嫁给楚京西三年都不吭不响的,还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楚京西刚给她一点好脸,她就敢拿我们如雪开刀了。”
孟父黑着脸不说话,急的孟梦喊道:“爸,你说话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沉默是金。姐的画展明天没人去的话,丢脸的可是你。”
“我说不说有用吗,邀请函故意在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才发出来,落溪打的就是措手不及,你们以为楚京西会给我面子?他邀请函都发出去了,让他收回来,他不要面子的吗?”孟父无能为力的道。
这事早就成定局了,他们要做的不是想办法阻止生日宴,而是如何将画展的损失降到最低。
“爸说的对。”孟如雪平静无比的道:“现在最要紧的是降低损失,其他的,以后再算。”
孟父见她如此懂事,欣慰的夸道:“还是如雪懂事,如今得罪楚京西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
孟如雪苦涩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