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外面的月光格外亮,犹如银霜,斜斜洒入山洞之中,山洞中阴冷潮湿,映着月光,虽是黑夜,却有薄凉的光亮。
头顶山洞中渗出的水珠滴下,落在我的鼻尖,我想起以前,同样是在这山洞里,我照顾谢玄青的时候,洞中总是用术法烘得干燥舒适,哪儿像现在……
我看了看旁边的谢濯,他依然在调息,与这洞中石头一样冰冷僵硬。
外面日夜已经轮转了七次,七天时间,我与谢濯待在这个山洞里,不是在调息,就是在大眼瞪小眼。
我不知道夏夏有没有发来消息,因为阴阳鱼已经被谢濯放进了袖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焦虑。每过一天,谢濯的伤都会肉眼可见地变好一点。
我一直知道,他是个狠人,虽然他现在还站不起来,但他站起来的时候,定是我死期来临的时候。
我总是在思考,怎么把我的阴阳鱼拿回来,重新联系上夏夏,可每次不管谢濯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只要我开始打他左手袖子的主意,他就能及时注意到我。
但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功法已经恢复了五六成,捆着我的绳子也在我日复一日的磨蹭下断了一半,只待时机成熟……
“沙沙”,轻微的衣料与石壁摩擦的细响引起我的注意。
我转头盯住谢濯,打量他。
在薄凉月光的映照下,我看见了谢濯稍显苍白的唇色,以及他额头渗出的一点冷汗。
嗯?
他这……难道是在告诉我,机会来了?
就来了?
是不是有点突然?
我试探地起身,谢濯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