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不敢吭声,巴巴地望着我。
“这光是吃的也就罢了,只要是他在府里的日子,我寻常穿什么,去哪里,与谁见面,通通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成亲一二百年我也都忍了,五百年了!还这样!这未来成千上万年的日子,我难道都要这么过吗?!”
蒙蒙应和:“那这确实不行……”
“最过分的是我去营中巡视时,他隔三岔五地便来探班查岗,就上个月,我在营中练兵,就和那新兵过了几招,就几招!被他看到了,结果那新兵的牙差点没被他打掉,还美其名曰帮我练兵……搞得我在营中被老将嘲被新兵躲的,我这怎么工作?”
我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是个控制狂!我必须跟他和离!一定要离!”
我话音刚落,正吃着果子的蒙蒙忽然看着我身后,半张着嘴巴,任由手里的果子掉到了地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往身后一看。
谢濯,我话题的主人公正站在我的身后,穿着一袭一成不变的黑衣,他那凛冽又慑人的冷漠目光,刀一样扎向我。
“伏九夏。”他叫我,连名带姓的。
我撑住气场,回敬他以排山倒海的冷漠。
“嗯?”
“去月老殿。”他很慢地说着后面这两个字,“和离。”
求之不得!
我和他一路走到月老殿,谁也没多说一个字,月老躲得不见踪影,只派了个被吓得跟鹌鹑一样的童子出来。
童子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把绿色的剪刀。
“这……这绿剪刀断姻缘,断了,就再也接不上了,二位上仙……要不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