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承煜呆立良久,脑袋里的思绪搅得他发昏发疼,没有注意到姝钰的脚步声,只被清脆的开门声唤回了神。
“你来了多久?在这儿站着为何不进来?”姝钰低头说着注意到承煜握紧的拳头上青了一大片,抬头去看他,不意外的看到他的下颌也是一片乌青。
“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姝钰的声音不自觉的轻颤着,不知为何看到承煜狼狈受伤的模样,她的心有些发紧发疼。
“我找了黄子龙打了一架。”承煜的声音听着僵硬,不似以往温暖含情。
“为什么?”姝钰眼底含着泪意,问道。
“你……心疼他?”承煜闻言不可置信的反问,他不明白姝钰问他的意思。
“为什么你要找黄子龙打架?你也和他们一样,信了我和他有事不是吗?”姝钰语气颤抖眼前模糊,泪水早已汹涌,她宁愿别人都不信,只要她在乎的人信她也是莫大的宽慰不是吗?
“我……我不是,我是气不过他,不顾你的名声这个时候找你。”承煜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了一顿解释道。
“是吗?若我说我没有答应他,你信不信?”姝钰孤注一掷般决然,她的心里早已决定只要听到承煜说不信,她就去庙里做姑子,这辈子了了情与爱两个字。
一想到下一秒的承煜可能会回答她不想接受的答案,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窒息疼痛。
两人是不是就真的要了却这段感情了呢?
以后的漫长岁月,他会和另一个女子男耕女织亲密无间,生儿育女,他的眼里就再也不会有她这个人了吗?
他会牵着别人的手,把别人护在自己的身前替她遮风挡雨……这么想着,姝钰竟觉得那点可怜的自尊心都不算什么了。
“我,信你。”没有陷入臆想中太久,承煜终是点了点头,他信姝钰,也信自己看中的人不会错。
“……疼不疼?”姝钰心里释怀,看着承煜青青紫紫的地方轻声问道。
“疼。”承煜笑着,丝毫不觉不好意思的示着弱。
姝钰听着承煜的‘疼’不禁气笑了出声。
“该!进来吧,我给你上点药。”姝钰转身要进院子。
“你爹娘……”承煜犹豫着不敢进去。
“爹娘和锦宸去京城了,过几日才回来,钰宸出去玩了,家里只有我和成睿。”姝钰耐心解释道。
“嗯。”承煜看了眼房子周围,确认没有闲人这才放心的走进了姝钰的家门。
尽管心里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踏进姝钰房门的一刹那,心还是猛烈跳动了起来。
姝钰的房间整洁温馨,角落里还摆放着干花盒子和新采摘的鲜花,小小的房间被这些花朵熏的飘浮着清新悠扬的香气。
姝钰平日里爱穿的衣物整齐叠好放在衣橱上,炕上散放着红彤彤的布料和绣好的绣品。
“你别看!”姝钰这才想起自己此前正在绣这些嫁妆,羞的推了承煜一把让他转过去,自己则匆忙收拾起来,不让承煜看。
“我什么都没看到。”承煜慢吞吞的背过身,偷笑着清了清嗓子说道。
“好了,转过来吧,我去拿药。”姝钰藏好东西,闷声道。
“好。”承煜笑眯了眼,坐在炕上看着姝钰拿着一罐东西走进来。
姝钰打开药罐子,用湿棉布团了一个小团,沾了沾药膏转而给承煜的手上轻轻点涂。药膏是黎铎自己采的薄荷药草看着医书做的,别的伤病或许没什么用,化瘀活血倒是极佳,小孩子磕磕碰碰的涂上没几日就好。
姝钰心思全放在承煜的手上,尽量把药涂得均匀易吸收,好让淤青好得快一些。
承煜则不然,和她说疼纯是为了逗她,好让她消消气。淤青看着吓人已经过了几日早就没有感觉了。低头看着姝钰认真的样子,承煜的心满满的,又涨又暖。
手上涂好药膏了,姝钰这才抬头,看了眼承煜的脸,只一眼红晕就悄悄爬上了双颊。
“涂好了?”承煜的嗓子眼发紧,哑声问道。
“等一下,还没好。”姝钰看了眼房门紧闭,料想成睿也不会唐突进来,硬着头皮沾了药膏手探过去轻抬起承煜的下巴。
“不,不用了吧?”承煜被姝钰抬起了头,有一丝的慌意,想撇开撤下去。
“马上就好,你别动。”姝钰自己也羞得慌,只想赶紧了事,根本不容承煜乱动,向前走了两步以防承煜的不配合。
承煜梗着脖子气也不敢出,静静地等着姝钰涂药膏。
姝钰低着头蹙着眉在承煜的发青的下颌上轻轻涂抹着药膏,心里自责自己当初不该去见黄子龙,闹得这么大一个荒唐事。
明明她心里也觉得可能有不对,可还是去了,这个人也是个傻的,不该先来质问她吗?像个市井无赖似的跑去和人打架,伤着自己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以后不要再为我和人打架了。”姝钰轻叹,她私心里受不了他脸上身上的伤是因她而得。
“嗯。”承煜沉声应道,他知道姝钰在自责。
姝钰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轻柔的气息时不时的打在承煜的颈窝和下颌上,心也随之痒痒的。
两人不再说话,直到擦好药,姝钰欲退后收起药膏不小心踩到承煜的脚上,听到承煜的低呼声慌得姝钰歪倒在承煜的怀里。承煜不堪突如其来的压力,一只手臂撑在身后,半个身子都随之倒在炕上。
软香扑鼻,承煜呼吸的猛然一滞。
姝钰满脸通红,几番想要支起身子,总也使不上劲,正想让承煜推她起来,腰间忽然搭上了一双手。
“你,你松手!”姝钰低喝道,要去掰开那双手,不料这下没了支撑更是贴近了下面的人。
“姝钰,让我抱一会儿吧,这几日我想你想的紧。”承煜的双臂收紧,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人嵌进自己。他以为自己再没机会得到这个人了,尤其是面对黄子龙那游刃有余的神态,好似已经把姝钰说服了一样,让他忍无可忍的和认识了近十年的好友动了手。
姝钰闻言微微挣了挣,没再说反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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