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高玄策就不耐烦听这些了,他反而提起四皇子的事情:“镇南王是我大临唯一的异姓王,替我们大临守着云南,可惜膝下只有一女,此女已经上京,怕是到时候要择夫婿,母妃可要留心些。”
镇南王的女儿?
洪贵妃并不放在眼里:“不过藩王之女,倒也无碍。”
“母妃,我听说镇南王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她若嫁给谁,岂不是到时候谁就有了云南一派的支持。我不在意她嫁给谁,反正只要不嫁给大皇兄一派就好了,此事,您务必要看着。”高玄策慎之又慎的道。
洪贵妃点头。
当然,洪贵妃母子并不在意这个镇南王之女,严妃却和四皇子在打商量,“你父皇必定会替你说一门十分显贵的亲事,原本本宫看上的是高丽公主,但我想镇南王的女儿也许更好。毕竟……”
虽说四皇子腿跛了,可还是有万一,万一这个皇位真的轮到四皇子继承,可不能被异族妻子拖了后腿,虽说现在高丽是大临的藩国,但毕竟是异族。
四皇子赞同:“一切但凭母妃作主。”
反正娶妻是任务,妾侍才是自己最喜欢的,他是无所谓。
他是皇子中最不受宠爱的,父皇对他们母子一直淡淡的,若非他腿跛了,也不会有这个眷顾。大哥之母虽然也不受宠,到底曾经是正妃,况且大皇兄居长,自来不同,娶的是伯爵府的千金,文采出众。二皇兄娶的是清流顶级门阀士族之女,而三皇兄娶的也是世家大族之女,且未来的皇嫂更是品貌无人能匹敌。
而他却能娶的,虽说身份高,但都是一些番邦偏远地方的女子。
六月十八是瑶娘的生日,这次是及笄,罗家并不准备大肆操办,因为马上八月要嫁女儿,那才是最盛大的喜事。
但郁氏依旧为女儿置办了新衣,请了族中长辈窦老太君等人办及笄礼。
高玄策做事情十分妥帖,他把每日谁的生日谁的丧礼甚至谁要办什么事情都在每日的黄历上写的很清楚,显然瑶娘的生辰他也写在那里。
除却是瑶娘生日之外,还是君山伯老伯爷的寿辰,高玄策很快就选择了瑶娘的及笄礼,准备悄悄送去就归来。
谁知道刚出门,就看到一出恶霸调戏女人的戏码,马车被横在路中间,一直过不去,因为是微服出巡,自然就没有清场。
“少爷,这……”
“无事,这里离国子监不远,罗家就在附近,我走过去就是了。”
却说这恶霸调戏少女的这位少女见马车上下来一位青年,他生的十分耀眼,矜贵无比,本来满怀期待,谁知他可下了马车径直扬长而去,这让她十分失望。
反而是后面跟着过来的一位少年,腿虽然跛足,但是他却好心的救了自己,还对她道:“姑娘,这是二十两银子,我还有事,这些银钱给你打尖住店。”
这位少女自然是镇南王之女清溪县主,她父王允诺她上京寻一门亲事,因此她设局在此,也试试这些王孙公子的品行。
按照救她的程度而言,四皇子最好,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派人过来做做样子,三皇子最无情无义,虽然生的更俊,但他却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这事儿她要告诉父王,这样父王也知晓选谁做未来的皇帝最合适。
此时,高玄策正好把手中的玉笄交给瑶娘:“瑶妹,终于赶到了,我怕耽误了时辰。”
瑶娘看他平日气定神闲的人,额头上渗出了汗,心中不禁感动,赶紧把帕子递给他:“没事儿的,你别太急了,擦擦汗吧。”
高玄策拿过帕子,只觉得帕子上传来一阵幽香,心思多了几分旖旎,但又看了看时辰:“你快进去吧,及笄礼马上开始了,别为了我耽误了。”
“好,再过不久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瑶娘看了他一眼,害羞的跑出去了。
高玄策握着帕子,一时笑一时又忧心离成亲的日子太久了。
第60章
宸王送的玉笄毫无杂色,白玉太过纯,墨玉太过黑,唯有微微带黄色的玉笄高贵典雅,一眼就让瑶娘欢喜上了。
郁氏当然知晓高玄策亲自送及笄礼过来,不由得为女儿高兴。只要这个人把你放在心上,那夫妻肯定会甜蜜。
及笄礼过后,瑶娘就开始清点自己做的荷包扇套络子另有帕子这些了,这些进献给宫中长辈的不够的还要继续做,还不能随意敷衍,很耗功夫。
时雨的婚期定在年底,因此她现在也是待嫁之身,姐妹俩常常找一处明间,一边吃茶说话,一边头也不抬的做女红。
敬皓这个时候过来了,他这次回家准备县试,因为紧要关头,瑶娘轻易也不会打搅他,哪里知晓他这个时候过来了。
“咦,你怎么来了?”
“今日父亲派我去王家送礼,这大热天的,身上衣衫全湿。特地回来换了一身衣裳,你们不知晓王家人太多了。”敬皓不由得抱怨。
瑶娘对白英道:“你快去端一杯乌梅汤给三少爷。”
冰镇的乌梅汤让敬皓一饮而尽,仍旧意犹未尽,嚷嚷着要吃酥山,两个姐姐当然不允许。时雨也是道:“这冷浸浸的,你也少喝些,小心肚子痛。”
“就是,我和你六姐姐就是再渴,如今也不敢随意吃冰。”
敬皓是家中最小的,寻常都是姐姐们管着他,旁的挑食这些倒好,就是爱吃冰,怎么说都改不掉,瑶娘也是没办法。
三姐夫王宗沐以前还能喊一声姐夫,现在成了窦家的女婿了,真是物是人非之感。
敬皓可能还没什么体会,只是在抱怨王家的人多云云,瑶娘让他去内室先歇着,复而才对时雨道:“看看,旧人才走了一年都,新人就这么快来了。”
平日瑶娘在宫中,和窦家接触的不多,时雨倒是经常参加这种诗会,她就笑道:“窦姐姐这是得尝夙愿了,平日她就最喜欢才子,尤其是三姐夫的诗在文人骚客中原本就很有影响。窦姐姐原本眼高于顶,否则也不会等到十八岁了。”
“她又这么痴情,窦家的姑娘通常又贤惠,我恐怕三姐姐将来怕是一无所有。”想图名怕是名气都没有了。
姐妹俩以前虽然和罗敬柔关系都一般,现在不知道怎么也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对这桩婚事其实最生气的人不是罗家长房,因为罗家长房罗至正都能理解了,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了,而最生气的则是任氏。
她的儿子罗敬天和周氏一起从外任回来,罗敬天向来养尊处优,在外任做的十分辛苦,他本不是正经科举出仕。即便有叔叔做靠山,但是在外地为官盘根错节,难得回来一趟。
周氏就听任氏在说话:“三娘自己没有福气,还留下一双儿女,不让罗家的人去照顾,偏偏让窦家的姑娘嫁进去,人家会对安哥儿和颂姐儿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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