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2)

“你说过你能够让我成为更强的人,能够让我使用那些所谓的魔法,对吧?”杜松子说。

接下来就不是需要语言来操控的了。

她跟机械之间有所谓的心灵感应,或者说它直接接受了在她脑神经上面跳跃的电信号在。

杜松子的发丝之间闪过了细微的电火花。

父亲的动作做到一半就僵硬在了空中,像是被谁抓住了手一样。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还得加上他自己打出来的力道惯性的作用,直直往前面倒。

往前面倒的时候也维持着举着手的样子,简直像一个雕像。

杜松子往旁边躲了一步,免得被他砸到。

父亲僵硬的倒在地上,只剩下那只手依旧举高。

杜松子把他翻了个身,面对着天花板。

然后笑眯眯的把旁边的凳子举了起来。

在父亲惊恐得睁大的双眼下——在这种时候他只有眼睛是可以动的,杜松子重重地把凳子给砸了下去。

杜松子一开始砸的是他的手臂。

她说“不要用手指着我,我最讨厌你用手指着我。”

爸爸的身体已经被系统僵化住了,正常来说他那只手就算一直举到肌肉全部坏死也不会放下来的。

但是如果骨头断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的头骨碎掉的时候,在她自己听来是像折断饼干一样的声音。

但是发生在爸爸身上的时候,那个声音反而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的手臂软哒哒的在袖子里面弯折下去,脸上全部都是冷汗,嘴唇细微的开合着。

如果说这种时候他还能够发出声音的话,想必尖叫已经可以把整个房间都给填满了。

他的眼睛依旧紧紧盯着杜松子,里面除了怒气之外,终于第1次染上了恐惧。

凳子的折角处蹭上了爸爸的额头,并且因为动作用力过大的关系,让他的额角也有了一点破损。

血慢慢的流出来。

杜松子一开始的目的不是那里,但是她一看到爸爸额头上面的血,再想到自己跑出去出车祸的时候,也是同样的地方在流血。

她就觉得这应该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或者说这是命运的启示。”

于是她再一次把凳子举高。

这一次,在爸爸的那双眼睛里面,杜松子清楚的看到了自己。

她在笑着。

杜松子把凳子重重地砸了下去。

她有意的偏离了一点,没有让爸爸整个脑袋开花。

但是现在他也有一半脑袋跟杜松子一样扁下去了。

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在地板上蔓延开来,还夹杂着一点灰色。

杜松子努力不去想那个到底是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她以后吃火锅肯定就不想吃脑花了。

得抓紧时间。

在爸爸死之前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现在杜松子站在爸爸旁边,爸爸躺在地上。

她们两个之间,终于是杜松子俯视他了。

杜松子对于这一点倒是挺高兴的,这可能是她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第1次这么高兴。

但也维持不了多久。

她的嘴角一开始是翘着的,可是很快就放了下去。

她对爸爸说,“你没有想过有今天吧?”

这种说法真的好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反派,还是特别没品的那一种,很快就会被主角打死的。

杜松子在心里面暗暗的想。

系统很识趣的没有在这种时候插话。

她得抓紧时间。

她对爸爸说,“我真的很害怕你。”

“你很有钱很有势,而且是一个变态,我从以前开始就知道你会去搞那些女孩子,也知道你是一个被别人/操/的快要坏掉的艾/滋/病/婊/子。”

“你去搞男同性恋,我无所谓,我真的真的无所谓。”

“但是你为什么要去弄和我一样小的女孩子?而且是当着我的面弄她?”

“你其实就是想要吓唬我,对不对?”

“你根本不喜欢女的,但是你希望在别人的眼里你是喜欢女孩子的,因为这总比跟他们说你是被男人/操的那个要好——恋/童/癖的有钱人不是没有,甚至还挺普遍的,但是喜欢被别人/操的就少,而且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认为你是一个被别人搞/屁/眼的,所以你就用那些女孩子作为掩饰。”

“而且你还想做给我看。”杜松子说,“你还想做给我看!”

她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抄起地上的椅子重新朝父亲砸了过去。

这次她砸的是他的上半身。

长方体的棱角陷入了爸爸的肚子里面。

另外一部分则砸在了他的肋骨上。

她没有听到肋骨断掉的声音,倒是自己因为反震力,手有点发麻。

椅子现在已经破破烂烂了,拎在手里的时候好像能够感觉到它的晃动。

杜松子随手把它扔在一边,很满意的在父亲的眼里看到又一阵的恐惧。

现在完全是恐惧,不存在什么反抗情绪了。

以前都是爸爸对她做这种事情,现在第1次杜松子对他使用暴力。

这感觉让她欲罢不能。

她说,“你就是想要做给我看。你对那些女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爱好,你就是想让我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也会这么对我。”

“这跟什么爱情都无关,就算我脱/光了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会硬。”

“但是。”

杜松子说到这里笑了,她突然把手放在自己的上衣下摆,整个的往上脱。

上半身的针织衫一下子就被她脱了下来,她的动作果断又迅速,不带一点点色气,简直像是在外面弄脏了现在回到家里面,准备赶紧洗一个战斗澡。

她没穿内衣,白色的上半身整个裸/露在灯光下,杜松子也没有用手遮挡的打算。

父亲在下方睁着眼睛,被动的看着这个景象,眼神里面没有半点的欲/望或者欣赏,倒是被更深一层的恐怖给填满了。

现在在房间里面有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着虐/杀幼女的兴趣,女孩子是所谓的一亿年一度的美少女。

现在她把上半身的衣服脱掉了。

“你以为接下来是什么禁断之恋的情节吗?”

“别开玩笑了。”

杜松子又踢了父亲一脚。

她还穿着靴子,硬质的顶一下子陷进父亲的腹部。

再往里面踢的时候,几乎能够感觉到肋骨的阻隔和被皮肤包裹着的内脏。

过了这么一下,如果父亲此时能呕吐的话,一定都吐出来了。

她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现在的父亲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嘴也张不开,但是想必她的口腔里面已经被涌上来的呕吐物给填满了。

甚至鼻子里面都已经有什么东西被慢慢的往下流。

杜松子没准备帮他翻身,但是她准备在他被呕吐物呛死之前,赶紧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她说“你很嫉妒我吧?”

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体上面。

漆黑的仿佛掺杂着光点的发丝,纯白的柔软到仿佛能够吸附住手指的肌肤。

每一个地方都很清楚,都满溢着青涩的魅力。

不用说什么‘这孩子以后一定是一个大美人!’现在的杜松子站在那看过去,就会有人跪倒在地上的。

她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描摹过自己的肩膀,还有腰和胯骨连接的部分。

那些地方的弧度都很让人心醉神迷。

这些都和她的性格是匹配的。

杜松子比婴儿还要反复无常,还要任性,总是喜欢对别人撒娇,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火。

这些点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无法接受,放在她身上…虽然说学校里面的大家还是不愿意跟她做朋友,但至少可以理解,长成这样的女孩子的确会是这种性格。

而爸爸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是财团的董事。他在太平洋有三个私人小岛,有自己的飞机和游轮,每年要举行三次宴会,会和一些很不入流的但是必要的商人接触,从他们的手上买来泄/欲的少/女。

他就是那种所谓资本主义黑幕的具象化。

但是他并没有和外表所匹配的内心。

“你就是一个公主病婊/子。”杜松子这么跟他说。

或者说的更加明确一点,他的心态其实趋向于少女。

希望被谁温柔的抱着,被谁爱/抚。

杜松子一个劲的在折腾别人,甚至有些陌生人在被她恶作剧的时候心里会想,“莫非我跟她很熟,不然她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颐指气使呢?”

但最后总是会被卷进她的步调里面。

可是爸爸只要稍微露出一种这样子的苗头,就会令人作呕。

甚至是他的情人,就是刚刚在大厅里面的那个男人,对于爸爸都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觉得长成这样子,魁梧英俊,就不要再说那么恶心的话了。

杜松子现在光/着上半身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头抬得高高的,她的脸上比起笑容更加多的是那种小恶魔一样的,仿佛随时都要再踢上他一脚的表情。

父亲却睁大眼睛看着她。

灯光照射在他的眼睛上面,灼烧着他的视网膜,他的虹膜里面逐渐蓄积成了浅浅的一层湿润,这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杜松子看。

杜松子的手指恶作剧的在自己的锁骨上面摸了摸,最后把整个手掌平摊着,从左到右在自己的脖颈上面划过。

危险,这是是要砍头的手势。

她说“其实你很想要这一具身体吧?你很嫉妒吧?”

“和你不同,我既纤细又惹人怜爱,而你——”

杜松子又说到兴头上了,她又狠狠的踩在父亲的脸上,皮鞋的鞋底把爸爸的脸往地板上面按。

每一次摩擦的时候都能够听到呕吐在他的口腔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爸爸的脸在她的靴子底下变形,并且不断的有血从她的鼻子里面涌出来。

这个以前一直都在欺负她,一直一直——一直都在让她害怕的男的。

现在总算变成这个样子了。

杜松子又是觉得好玩,又是觉得为什么我以前非得被这种人吓得要命不可?

她说“你就像是蟑螂一样。”

“就是蟑螂!”

越说她的兴致越高昂,系统的存储里面还剩下一点能量,这点能量在她的身体里面传导着,顺着鞋尖传导到了父亲的身体里。

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

他的视野开始变低,他的身体里面传来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同时发作的剧痛。

他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他周围的东西正在变大。不。是它变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爸爸依旧在杜松子的鞋底。

但现在鞋底对它来说已经是一整个遮蔽着天空的黑色巨物了。

它终于可以动弹,它朝旁边逃走。

但是以前能够轻松跨越过的距离,现在对它来说却宛如天堑。

它想要发出尖叫,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只不过是虫子一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它的视线正对着前方落在地上的一个金属笔。

顺着那上面的反光,它看到了它的模样。

它真的变成了一只蟑螂。

杜松子已经几乎用完了系统的剩余能量。

她的心情很好,但是现在放过爸爸还是有一点太早。

她慢慢的,简直就是为了让它看清楚并且让它害怕一样,把自己的脚给抬了起来。

遮蔽着天空的黑色板子逐渐远离,如果此时向上看,还可以看到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的,此时显得非常恐怖的女孩子的脸。

杜松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她踩了下去。

爸爸比想象中的速度更快的从她的鞋底逃窜了出来。

并且一点都没有停顿。

这个房间他待了这么久,肯定比想象中的熟悉很多。

他一口气从门缝里面逃了出去。

照理说为了隔音,大门的缝隙比一张纸还薄。

这样子都能够穿出去,看来蟑螂的确和传说中的一样无孔不入。

杜松子看着他逃出去,也没有追击的打算。

现在她已经解开了所有的心结。做到这样子她也已经认为足够了。

于是她稍微拍了拍双手,把剩下的衣服也脱了下来。

随后打开柜子,挑挑拣拣。

爸爸的衣柜里面有一大堆女装,不是给那些送给他的祭品穿的,就单纯是他自己想穿。

但是想想也知道,符合他那种体型的还会让人觉得可爱的衣服,一件都不会有。

这些衣服其实都很匹配杜松子的身体。

并且那男的肯定一次都没有穿过,最多只能够看看,想象一下自己下辈子如果转生成美少女要怎么穿上它而已。

杜松子从中挑出了自己觉得最顺眼的一套,迅速换上,随后又打开梳妆台的柜子,从里面随便挑了一个宝石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这个项链她其实想要很久了,以前最喜欢的时候,她觉得就算全家死掉了也无所谓,她只要拿着那个宝石,接下来就可以在这个世界里面活下去了。

她对着镜子一边哼着歌,一边把项链系在自己的后颈上。

做好后,杜松子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虽然没有梳妆打扮,但是比想象中的可爱多了。

“非常非常适合。”

“用现在的样子去统治世界。”

系统还在她的耳边叫着什么能源不足的事情。

杜松子让他闭嘴。

能源不足的事情很快我就会处理的,反正无非就是又要去做一些坏事,要让别人害怕而已。

所谓的信仰就是这么回事吧?

刚刚欺负爸爸的时候,她都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信仰点呢。

她打扮完毕,穿着裙子,戴着蓝色的宝石项链,光着脚从房间里面出去。

在外面她撞见了哥哥。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不过他应该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

对于他来说,肯定就是自己刚刚把爸爸杀掉了,然后原本以为会一直在外面的妹妹突然回来,并且闯进了父亲的房间,在里面的现场过了很久才出来。

房间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一般人进来的话一时半会不会想到杀人案。

不过在这个家里面,谁杀掉谁都不奇怪。杜松子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会是先被杀的。

哥哥肯定也早就想到了才对。

他现在站在走廊上等她,莫非是准备试探,如果杜松子知道了爸爸的死讯并且准备去报警的话,就再杀一个人?

杜松子想,但他手上没拿武器,拳头也没有握紧起来。

不仅没有杀意,哥哥和她的视线对上的瞬间,杜松子还从他的身上接收到了一笔信仰之力。

【对于一个个体来说,这种信仰有点多。】

【得是狂信徒级别的才能够做到。】

可是她跟他明明十几年来都没有什么接触啊?

杜松子这么想,继续朝前走。

和盛装打扮的她不同,哥哥身上穿着家居服。

虽然也价格不菲,但是搭配着微微湿润的发丝和一直睁着的眼睛,却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茫然的动物。

杜松子经过他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茫然。

她很好心的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停下来,对他开口。

他这么不知所措,一定是因为杀掉了爸爸的关系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他做得的确是一件好事。

这家伙从以前到现在都迂腐得超乎想象,突然杀了个人,对他来说一定是不可承受的重担。

于是杜松子非常好心的告诉他,“爸爸没有死哦,至少不是死在你手上。“

在旁边的哥哥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住。

杜松子继续说下去,“因为爸爸他呀——”

少女的笑声宛如铃铛一样回荡在他的耳边。

“被我杀掉了。”

正常的说法是我把爸爸复活然后变成了蟑螂。反正那男的本来就跟蟑螂一样。

不过就算在这里跟哥哥说他也肯定无法理解。

虽然说已经死掉的爸爸怎么能够又被她杀掉这一点,本身就已经很无法理解就对了。

如果把这个当成借口,认为妹妹才是真正凶手的话,他肯定也会好受很多。

在那之后杜松子继续往前面走,他好像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的指尖最后触到的也只是杜松子飘荡在空中的发丝。

灯光从她发丝的空隙中掠过,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其中掺杂闪烁着金沙。

杜松子笑着离开了这个家。

今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她和一个朋友相遇了,她拯救了地球,她把朋友杀掉了,她被杀了两次,她的哥哥也杀了人,她把爸爸复活了,她把爸爸变成了蟑螂…

好多好多的事情。杜松子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是她知道“行使暴力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之前挨打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那种事情很糟糕呢?”

“一定是因为被打的时候就只能说暴力很不好,但是真正施暴的时候…”

杜松子握着双手,回味着刚刚举着凳子一下一下往爸爸身上砸的感觉。

杜松子笑了。

她说“欺负人真的太棒了。”

系统在旁边干巴巴的回应着。

她一上来就在毫无必要的地方花费了很多的能量,要复活宿主也就不说了,把人变成蟑螂和把一定要变成蟑螂的人复活,这绝对是浪费!

可是这毕竟是宿主,他也只能够附和。

最后期期艾艾的和她说【什么时候做任务啊?】

杜松子跟他说“不要这么小家子气嘛。”

“所有损失很快就会赚回来的,反正所谓的信仰不也就是像爸爸一样,被欺负了就会害怕我的感觉吗?”

“那我就能做。我一定要做。”

“因为欺负别人真的真的很快乐。”

因为她再也不要被别人打了。

杜松子上前一步,然后猛的回转过身,把手高高举起,指着面前的别墅。

好像那里存在着系统的本体,并且正在那里呆愣的注视着她一样。

可是她白色的指尖前面只有黑洞洞的别墅大门。

此时已经度过了黎明前的那一段黑夜,杜松子小小的身体背后,一轮橘黄色的太阳正在缓慢的步出地平线,成为她的背景。

她顶着这个背景,对着别墅,也就是对自己的过去宣布。

“首先来一个小目标,先从欺骗整个地球做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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