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元阊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出去,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别有意味的道:“郁姨娘这步摇不错。只我瞧着眼熟。”
郁欢脸色一红忘了将那步摇放了起来,摆在明面上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倒显得颇为轻浮。
郁欢面上不显,笑了笑,“家中陪嫁,一些俗物而已。若是先生喜欢,我还有一套红珊瑚摆件不若送与先生?”
元阊眸子眨了眨,笑的愈发有趣了,“深海之中出珊瑚,尤是红珊瑚更是难得,有瑞宝之称。元某不才。郁姨娘这红珊瑚成色极佳,应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既是陪嫁姨娘好生留着戴吧。”
郁欢怎的不知这红珊瑚极佳。她那一套陪嫁的红珊瑚首饰成色可是照着这差的远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元先生这般态度。郁欢心中却满是疑惑。
梦中她那红珊瑚步摇是怎么来的?
这般珍贵的物事主人家应是保护的极好,梦中怎的会到她的手中?
她的梦中从未和卫卿彦有丝毫的交集啊。
元阊见她不语的出神,嘴角上扬也没说话转身便出去了。
郁欢直到他出门了才反应过来。
元阊前脚刚出了揽心阁,后脚菊衣便回来了。
“怎么样?王爷怎么说?”郁欢迫不及待的从床上下来问着。
“王爷旧病复发。奴婢没见到王爷。李侍卫说等王爷醒了再禀报。”菊衣垂首回着话。
旧病复发?郁欢心中一震,声音有些颤的问,“严重吗?”
菊衣瞧着她的异样沉吟了片刻,“李侍卫说和之前一样。”
郁欢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桌前自顾的倒了杯茶,直到凉茶入喉才稍稍镇静了些。
对啊,卫卿彦都那样了,众人都言他重病缠身,空负满身才华。
难道前世从未有他的消息是已经病逝了?郁欢心中一颤,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信与不信。
可是她虽是见他不多,人前虽是病的只存了一口气一般。可是人后她看着却是强健的很啊。
郁欢心中酸涩难忍,忐忑不安,整晚都是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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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卿彦服下药之后不久便醒了。
听雪堂的灯火灭了,房中也没有点灯。高悬的皎月透过窗子如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七月的天还是炎热的,卫卿彦身着厚实衣袍站在窗前,一双眸子清泠泠的格外幽深。
一番折腾酒之下,入脑的醉意也散了。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张娇面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卫卿彦心中如打翻了染料一般着实复杂。
他昨日那般和旁人有何区别?他怕还是不如旁人。张二、外男还比他有资格些。
而他和她之间隔着人伦隔着世俗甚至是隔着寿命。
这东西跟了他快二十年了早就融进了他的骨血里,越来越频繁的发病预示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卫卿彦手上轻抚着那精细的物件,透过那一针一线仿佛都能看到她绣时的神情……
他站在窗前月光洒进那双桃花眸温柔的像是三月春水一般。
良久卫卿彦走到桌前,将那物件放到了原本的匣子中,眸子触及匣子中的旧物,往事像是刚刚经历一般……
过了会儿他方颤着手将那匣子放了回去,眸子中的暖意温柔也消失了。
“你这是惦记上了?”元阊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打趣道。
卫卿彦自顾的倒了杯茶,淡声道了句,“你这么闲?”
元阊见他没否认,心中的八卦心思越发的重了,“你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
卫卿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红珊瑚步摇可真熟悉。我记得你私库里也有一支是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你手中也没用,不如我拿了送我家巧儿去……”
元阊说的正起劲,忽然脖颈间一凉。低头一看便见一把软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又没偷你财宝,更没偷你步摇,至于这般吗?”元阊打趣的道着。瞧着他阴沉的脸,看热闹越发的不嫌事大。
“你去了后院?”卫卿彦声音都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般,眼神也像是能摄人似的。
“去了啊。还是被人请着去的。”元阊装傻着道,刚说完便觉空气都像是变冷了。
“小丫鬟请的大夫。我刚出院子就被请去了。你想什么呢,人家生病了。”元阊察觉脖颈间的剑像是越发的近了,忙推开了说了实话。
“怎么病了?”卫卿彦脱口问道,反应过来也没回避只是眼睫眨的明显的快了。
“梦魇罢了。”元阊看够了热闹也不再打趣了如实的说道。
卫卿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我还有多长时间……”良久卫卿彦正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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