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研妹她可还好。”徐知知道他和恩师之间有些问题无法说明。只能转了话题。那日她哭着跑回家不知现下如何?

“你还有脸提研儿?老朽已经给研儿定了亲事,换了庚帖。就等着明年拜堂成亲了。大人身份尊贵。我等清贫之家可是高攀不起。还请大人以后少提研儿,这对她名声有碍。”严太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着。

他和夫人相敬如宾,直到不惑之年才生下了个女儿。自是当做心肝肉、手中宝。旁人还道他这般只会将女儿宠坏了,可事实却相反。研儿打小就聪慧懂事,并未多要求过什么。

只谁知竟是碰着个这般的孽缘。当父亲的自是想给女儿最好的,只他作为恩师也奈何不得人家,拉下脸面说和也只是被当作说了些废话罢了。

“也罢。研妹出嫁之时我定备上一份重礼相送。”徐知轻叹了一声,心中多种滋味交错,有无奈,有酸涩,但更多的是祝福。

他隐姓埋名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每日机关算尽只为了复仇。他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只望她一生顺遂、幸福安康。

“谁稀罕你的礼。滚出去。”严太师大怒,眼眸死死的瞪着他,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又喊外面的车夫停了车。

徐知笑了笑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徐府是皇帝赏赐的宅子,离皇宫很是近。现在下了马车前面便是家门。

只徐知却过家门不入去了旁边的街市。街市上琳琅满目,有甜嘴吆喝卖胭脂的小厮,有撒泼打滚缠着家长买糖果的孩童,有相敬如宾恩爱相凝逛街的夫妻……

徐知不知不觉走到一首饰小摊前,被面前摆着的一支手雕凤钗吸引住了视线。

“哎呦,大人真是好眼光,这凤钗是小人独家手艺,亲自雕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木头。您看这手艺,上面一根毛刺都没。您买回去送给夫人,夫人定是欢喜的很。”那卖朱钗的小厮见他穿着朝服忙热情嘴甜的介绍着。

“这个包起来。”徐知没解释,也犯不着解释。只吩咐了一句让包起来。

拿到手中又见那摊上飘拂的红丝带。脑海中忽而闪现她平日最爱绑的便是这红绳,留下一截儿垂直耳下说不出的好看。

便又吩咐了小厮抱了起来。

他上朝并未带着银钱,只将腰间成色极好的玉佩给了他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感慨深情、感叹好运的小厮自言自语……

第26章袭爵不管皇帝如何的愤怒,如何的不……

不管皇帝如何的愤怒,如何的不甘,那日在朝堂上既是说了话便是要做到的。

这不第二日圣旨便到了武成王府。此次是林童亲自来的。旁的不说,皇帝做的几个妥协,只这个是舒心些的。

卫卿彦虽是武成王之子,但得皇帝欢喜,最重要的是他生来带毒撑死活不过几年。皇帝也愿意给他一份尊荣。毕竟他有大才且心软。到了国家大事若用的上的他定是不会不管。

林童到的时候武成王府的主人大多到齐了。郁欢也在其中。只她站的远些在角落里不觉打了个哈欠。

今早她还睡着便被花田叫醒了,又由着二人梳洗化妆。今日宫中来圣旨,她多少也是个有品阶的孺人,这个场面还是需到场的。

不过幸好她品阶往后站在后面打哈欠也没人看到。

“世子看着又消瘦了些。您便是心中悲痛也得节哀顺变才是。您身子弱经不住折腾的。圣上很是牵挂您呢。”林童也不先读圣旨,先是打量了人一番只出口劝慰着。

“多谢总管牵挂。卿彦戴孝进不了皇宫。还请总管替卿彦给圣上问安。”卿彦轻声道。

他身着玉白色锦袍,身上无任何装饰品。虽是脸色苍白,身体看着有些孱弱。但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是气度不凡,公子如玉。

“您不知道,李御医回宫之后和圣上说了您的脉案。圣上可是担忧的很。特开了私库将西边进贡的天山雪莲拿来做了丹药。这不,今日特叮嘱了老奴带给您。”林童笑的亲切,像是个和蔼的长辈一般。

卫卿彦忙弯身行礼道谢。两人交谈了一番林童便开始宣旨了。

因着还在武成王孝中,所以这袭爵之事一切从简。

林童读完圣旨之后便接过身后人手中的金印都交给了旁边的李文。

“卿彦早些时日得了些茶,不是极好。只一份心意。麻烦总管带给圣上。”卫卿彦清声道着,取过后面侍卫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林童。

“这是圣上最欢喜的六安瓜片?世子用心了。圣上定是极欢喜的。”林童笑了笑,原本他还担心没甚东西给圣上交差,担心圣上生气。既是人家准备的用心,倒也省了他一番口舌。

林童忙着办事说了两句话便也回去了。

卫卿彦是世子迟早会袭爵,只是大家没想到会袭爵这般早。可见是在圣上心中有些地位的。

有人心中惋惜,后悔之前没和世子搞好关系,有人心中憋屈,气愤这病秧子怎的这般运气好。

前者如郁欢如三房家眷。后者如王妃如二房家眷。

郁欢也没想到这人会这般早的便袭爵了,毕竟按照她心中隐晦的猜测。当今圣上应是很是忌惮武成王府。

按说这对这卫卿彦也难以欢喜,或者是忌惮。

以前武成王在的时候还有人护着,这武成王没了府中又群狼环伺。他又体弱多病,说不准哪日便短命没了。

她原先只觉这皇帝是怕伤了臣子的心、落得个忘恩负义之名,所以才在明面上那般礼待卫卿彦。

只真的做表面还会送药牵挂吗?

她虽是不知当今为何这般欢喜卫卿彦,但是心中却后悔之前没和他搞好关系。当初还在竹林里戏弄人。

若是她能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这府中还有谁敢欺辱她?便是他短命早死,但他得圣上恩宠,在暗中送走一个未亡人难吗?

郁欢越想越是觉得靠谱,心中盘算着怎么和那人搞好关系。

若说郁欢是后悔,那王妃可能是真真的被气到呕血。但总是心中气怒还不敢面上露出来,可真真是气火攻心啊。

“大哥,恭喜。”卫皓瑾上前弯身行礼祝贺道。

“多谢二弟。”卫卿彦虚扶了一把淡声道。

“大哥,我先回去了,改日必定登门拜访。昨日母妃为父王抄佛经睡得晚了些。身体乏累,我先扶母亲回院了。”卫皓瑾刚才见母亲神色略显不虞,也不敢多耽误,若是这时闹出甚事,对他名声也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