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国富咬了咬牙,心里清楚这个理由行不通,但他还是决定最后尝试一下:“沙书记,我也不是想包庇,只是觉得这次纪委的处理过于严厉了,吴良他也不是心怀恶意,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才犯了糊涂。您看,能不能……”
沙瑞金果断打断了田国富的话,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国富同志,我重复一遍,党纪国法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是省委副书记,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田国富明显有些挫败,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沙书记,吴良跟了我很多年,我这也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这次真是……他平时工作也很认真。”
沙瑞金眉头微皱,语气变得更加严厉:“正因为他是你的人,才更不能有任何偏袒。
他吴良背后站着的是你田国富,你田国富背后站着的是我沙瑞金,你以为把吴良放过去了就没事了,那丢的是咱们自己的人。
国富同志,我再次重申一遍,只要公安那边移交过来的证据扎实,不管是谁,不管他官有多大,不管他背后有谁撑腰,就得按党纪国法处理!不要再多说了。”
田国富见沙瑞金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说也无济于事,站起身来,勉强笑了笑:“好吧,沙书记,我明白了,我不再为这事儿多提了。您……您忙。”
田国富面带无奈,缓缓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一瞬间,沙瑞金的脸色逐渐变得冷峻。
他心里很清楚,田国富这番求情,绝不仅仅是为了一个下属。
只怕是收了不少硬通货,许出去了什么好处,又不甘心退回去。
这个昔日的战友,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看来权力对人的异化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为了想再进一步,田国富已经站到了全战虞那边。让沙瑞金评价,就是不知深浅,不知死活。
沙瑞金闭上眼躺在椅子上,沉思片刻,心中冷冷一笑:“田国富,你背着我投靠全战虞,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拜哪座庙。”
……
祁同伟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握着一把小剪刀,细心地修剪着桌上的一盆绿植。这是他和高育良最近最喜欢谈论的话题——盆栽。
他们常常在茶余饭后讨论如何通过细微的修剪达到“造景”的效果,高育良这个即将退休的老登当然对这些有着浓厚兴趣。
祁同伟则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