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凯撒,你知道凯撒吧,那只猎犬,它的被砍了下来,放在我卧室的洗手台上……而更可怕的是,镜子上,用鲜血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祁书记,我…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能感觉到,这是冲着我来的。”
在电话中,王大陆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中的哽咽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崩溃。
他声情并茂而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自己的遭遇,有时候甚至前言不搭后语,让祁同伟听得十分吃力。
等王大陆好不容易住嘴,祁同伟这才深吸口气,复述了一遍王大陆的遭遇。
“你是不是想说,有人深夜潜入了你的房子,杀了你的狗,给你留了言,然后还在你卧室里倒了杯茶坐了会。”
“对对对,就是这样,祁书记真是言简意赅。”王大陆拼命地点点头。
祁同伟按了按太阳穴,最近烦心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稍微思考了一番,祁同伟追问道:“大陆,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跟人结仇了?”
“这……没……没有啊。”王大陆本来还想和盘托出,但又想到自己的生意如果能做成,还能赚不少钱,就干脆瞒了下来。
他的心思是,这赵宋再厉害,还能厉害的过祁同伟去?
粮仓重建的钱,谁赚不是赚?凭什么要让给赵宋这个外地人?
只要依靠着祁同伟的能量按死赵宋,自己不就安全了?
哎……
走骨行尸终为财,枉消年月命浮薄。
“那行吧,我知道了。”祁同伟挂断了电话,略一思索,便将电话给赵东来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了赵东来沉稳有力的声音:“祁书记,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祁同伟的声音透过电话:“东来,有一起紧急案件需要你亲自跑一趟。王大陆那边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人,他在拙政园别墅区的爱犬凯撒昨晚在家中遇害,头部被残忍割下,置于洗手间内,且镜子上还有人留下了恐吓性的血字。我看王大陆有点受惊了,说个话也支支吾吾的好不正常,你去看看,帮他把案子破了。”
赵东来闻言,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祁书记,我明白了。不过,这王大陆有没有跟您说什么?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