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永承见祁同伟诚信求教,便也不再卖关子,直接用自己优秀的政治嗅觉杀死了比赛:“你都想过来问我了,就没想过,直接去问问沙瑞金?”
“啊?”祁同伟没装蒜,他还真被钟永承的建议惊讶到了。
“啊什么?”
“他们,沙瑞金他们……不是咱们的……”
“对立面的敌人是吗?”钟永承缓慢地摇了摇头,神色非常认真,“同伟,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那万一他讲话又云山雾罩?”祁同伟又问道。
钟永承则回答道:“只要他没有表态支持闻昌才,你就应该心里有数。我猜,你都直接问他这么直白敏感的问题了,只要沙瑞金不坚决表态支持闻昌才,那就是同意其他人对付闻昌才。这样说……我也有些风声,十有八九就可能是夏曦和全战虞达成了什么交易,但牺牲的是沙瑞金的利益。沙瑞金不满又不能直接反抗夏曦。所以你们如果能斗倒闻昌才,沙瑞金只会乐见其成,说不定还会嘉奖出力最大的同志。”
眼看祁同伟听得认真,钟永承继续说道:“不过,同伟,我不建议你在这种事情上冲的太靠前,容不下同僚的人,往往同僚也容不下自己。所以,切记为官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今天,我才知道,为何见您,如见泰山。”
祁同伟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钟永承笑着陪干了一杯。
……
帝都人民宾馆。
祁同伟在大会议室门口等了很久。
里面正在讲舆论战。
讲台上的老师正大肆批判一些离岸爱国表演艺术家。
会议室的门敞开着,祁同伟看到沙瑞金坐在第一排记笔记,听得非常认真。
祁同伟趁着沙瑞金抬头的档口,冲着自己的班长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