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吴没有走,这两天净活忙了,那只打死的獐子也没时间去卖。
老吴干脆洗剥干净,坐在小木屋里和我喝着酒,说起了白天的事。
“你就让梅若裳和独眼龙这么走啦?”
“那怎么办呢,让她留下来吃顿饭?”
“嘿嘿,老烈,甭跟我面前装啦。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和这姑娘……啧啧啧。”老吴一边感慨着一边摇头。
“不是,你啥意思啊?”
“还啥意思,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别给我装糊涂啊。”
我笑了:“别胡说了。”
“咋是胡说呢?”老吴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酒,“傻子都看得出来。你说说你,就他妈一个护林员,一个月十几块钱。人家梅若裳可是科学家呢,你算是高攀了。”
“哪儿跟哪儿啊?”我夹起了一块樟子肉咬了一口,“别瞎说了,对人家姑娘不好。”
“要我说啊,你就应该早点儿把这事办了,也好让下落不明的苏大叔高兴高兴。”
一说起这个来,我不由又开始发愁了:“老吴,你江湖朋友多,回头托人打听打听,咋还有人偷尸体呢?”
老吴根本不理我的话茬儿,而是微醺说道:“我跟你说真的呢,就那年,我记得我师父还拿着你爹的照片掉眼泪呢,说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家里都没有我老爹的照片,印象中,那种叫照相机的东西对于我家来说是个奢侈品了。
我就问起来了:“你那儿有我老爹的照片?”
“有啊!”老吴笑着,“哈哈,别说,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真他妈漂亮,是个帅小伙儿。反正长得比你排场!”
“什么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