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我刚问出这个字,没想到老吴却露出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笑容:“娘的,还在这儿装?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和姓梅的妹子没啥吗?”
我一愣,梅若裳?随即干笑两声,摇摇头。
怎么可能是她呢?
我对老吴说,虽然我是跟着梅若裳来到这个地方的,但是她有什么事情都没有跟我说,总觉得她说的话没头没尾,不尽不实的。再者,梅若裳也不像是有钱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手笔?
末了,我又说了一句:“还有,你这心里干净着点儿,我和人家姑娘啥事都没有,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老吴苦思冥想:“可也是啊,就算你倒插门,也不值这么多钱啊。究竟是谁呢?”
甭管是谁,都是冲着我来的。看来北京,必须得去一趟了。
我让加布准备一下,我们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出发。
一宿没睡,连日来的疲劳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吃饱喝足后,大家四仰八叉地躺下就睡。
我也困意袭来,两只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熟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煮牦牛肉的香味儿熏醒的。
一睁眼,见到老吴正守在锅边,匕首插起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牦牛肉往嘴里塞,加布则在一旁忙碌着。
我坐起身子来,感觉受伤的伤口处又麻又痒,看来是那些藏药起了效果了。
“老烈,来来来,趁热吃。别说,就吃了两顿牦牛肉,吴爷就爱上这个地方了。回头儿你跟组织说说,调到西北来得了。天天牦牛肉、青稞酒,不比你啃大地瓜强?”
我点了一支烟,恹恹说道:“你这胖子,以为组织听你吆五喝六啊。再有,你这人就是忘本。这才出来几天啊,你就已经嫌弃老家了。东北还盛不下你了是吧?”
“别,那是你老家,别忘了,我妈可是北京知青啊,咱们虽然没有生在皇城根儿,也不能忘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