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默离开长椅走回病房门口,试图最后挽留一次,心里想好的话在嘴边游离。
可她刚走到门口,听见阳懿妈妈呵斥责骂阳懿的话语,阳懿伤心哭泣的声音。
阴默定在原地聆听,阳懿妈妈说的那些话,和刚才对她说的一对比,简直不要太客气。
在阳懿面前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阳懿爸爸在旁边劝也劝不住。
阴默犹豫纠结,徘徊在门口,和阳懿一起挨骂流泪,最后还是转身离开。
她不想再火上浇油,不想再让阳懿难受。
阴默孤身一人回到家,春晚已经开始,她没心思看,灯都不开,昏暗之中拿出所有酒。
狂饮求醉,坐在客厅地毯上,自言自语,阳懿妈妈说过的那些话,一遍遍回荡在空中。
手机关机,谁都不在,谁都没有,她又回到一个人的黑暗空间,放声肆意地痛哭。
醉晕再醒来时,也不知道几点,又灌下一瓶酒抱着泰迪熊自说自话。
遮光窗帘没有拉开过,墙上的钟表没有在意过,除了灌醉自己,梦见阳懿,逃避现实。
她什么也不做,只觉得越来越热,索性脱了衣服,穿着内衣躺在沙发里又把自己灌醉。
年初三上午,杰森在门口按铃敲门,咣咣响半天,没有任何回应,好在他还是这套房子的业主。
联系物业亮明身份,强行开锁,开门一瞬间,一团团烟酒气似乎凝结成固体形状。
横冲直撞闯出来,熏的杰森咳嗽半天,开灯后看到阴默几乎全裸陷在沙发里,不省人事。
他赶忙脱下外套先给阴默盖上,确认好生命体征,还好没事,但全身滚烫估计发烧不轻。
不确定是醉过去还是病昏,找出她的衣服帮她穿好,赶忙送进医院。
阴默三天没有进食,胃里除了酒精,就是酒精,还一直躺在地上受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