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如何解释?
他也是个男子,在军营耳濡目染,偶然一次听见了青楼的规矩。
他当然明白魏琉璃为何质问。
他需要解释么?
又解释什么?
他洁身自好?
一个二十有五的男子,至今从未碰过女人,并不是多么有颜面的事情……
可若是不解释,陆靖庭已经大概能够预料到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麻烦。
陆靖庭如是说,“我无意间听说罢了。”
这个理由太牵强。
魏琉璃不满意,眼神狐疑。
陆靖庭暗暗叹气,女子当真麻烦。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互相不满之时,隔壁房间传来动静。
“美人,让爷今日好好疼你!”
“嗯……真香!”
“爷不要~讨厌~”
随后,几声卿卿我我的声音倒是不见了,床榻摇晃的吱呀声断断续续传来。
魏琉璃正留心听着,她的听觉自是比不得陆靖庭。
这时,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双耳,阻绝了隔壁房间传来的一切动静。
魏琉璃仰面看着男人,水眸眨了眨,“……夫君,可是如此一来,你都听见了呀。为何不让我听?”未免有失公平。
陆靖庭,“……”
男人身子僵住。
此时此刻,他与魏琉璃皆是浑身湿透,这里是青楼,房内的布置,到处淫意奢靡,不堪入目,加之隔壁房间正在“办事”,这对一个正常男子而言,无疑是煎熬。
魏琉璃推了一下,陆靖庭没放开。
魏琉璃嘟囔,“我、我怎么不能听了?我已是人妇!又不是深闺女儿家!”
陆靖庭,“……”竟无言以对。
男人强势,力臂甚大,完完全全封住了魏琉璃的耳朵,无论她如何闹腾,他始终没有松手。
好片刻之后,魏琉璃身子有些发冷。
她被迫站在陆靖庭面前,又不能动弹,衣裳黏在身上,实在难受,她想了想直接趴入了男人怀中,抬脸眼巴巴的望着他,说,“夫君,我冷。”
陆靖庭无意识喉结滚动。
终于,隔壁房间消停了,陆靖庭一把推开了魏琉璃,目光强行避开她玲珑的身子,“你找件衣裳换好,一会我带你走。”
魏琉璃差点没站稳。
陆靖庭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但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此时,不知怎么了,陆靖庭一阵目眩,他晃了晃脑袋,目光再度控制不住望向了魏琉璃的胸口。
对称的娇软……
他甚是喜欢。
他讨厌极了这该死的天性。
陆靖庭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说话:都熬了二十五年了,是时候犒劳一下自己,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下手?
陆靖庭一手扶着头,极力忽略脑子里的声音。
魏琉璃的脸在眼前晃动。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魏琉璃本还生气,但见陆靖庭仿佛失控,她立刻上前查看。
到底是自己心悦的将军,她气他,但也心里有他。
陆靖庭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魏琉璃的碰触,理性和欲念在不断碰撞交织。
脑子里的那个声音又响起:
还记得你以前亲手杀死的那只兔子么?
你那么喜欢它。
便是因为你要上战场杀敌,你不能玩物丧志,你十三岁那年,亲手杀死了自己养大的宠物。
陆靖庭啊陆靖庭,你真的不配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么?
你也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