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
魏琉璃看了一眼“昏迷”的青莲,她知这女子歹毒,心思甚重,她暂时拿青莲没办法,但趁着对方昏迷,她还是可以解解气的,遂抬脚踢了上去。
青莲,“……!!!”她一定会报仇!
车帘放下之际,这一幕恰好被陆靖庭看见了。
陆靖庭阴沉了数日的眉目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好转。
他剑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竟莫名觉得魏琉璃有些可人……
回程还算顺利,并未遇到危机。
陆靖庭刚下马背,心腹上前,以仅他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侯爷,咱们的人已经跟踪出去,不出意外,定能找到金箔细作在漠北的老巢。”
陆靖庭点头,神色肃重的望向了马车,这时魏琉璃掀开车帘,兀自下车,青莲还躺在车厢内。
魏琉璃的目光也望了过来,两人刚刚对视上,她又移开视线,似乎一眼不想多看男人。
陆靖庭,“……”她还在生气?
他不甚明白,魏氏的心胸怎么又变小了。
陆靖庭看着魏琉璃头也不回的入府,且身上还裹着二弟的披风,男人胸膛微微起伏,沉声吩咐,“叫几个婆子过来,把青莲姑娘扶入房,好生照顾着。”
言罢,他径直入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侯爷对未过门的妾室尤为关照。
但陆无颜方才目睹一切,他从未见过兄长如此这般心神不宁过。
并非是为了青莲,而是因长嫂而起。
陆无颜无言以对,他还从不敢想象,兄长会为任何一个女子而情绪波动。
他默了默,心头掠过一丝古怪。
陆靖庭处理完军务已经是傍晚时分。
漠北的落日西沉的格外迟。
大片橘色微光笼罩在整个永宁侯府上方,苍穹之下,皆是浮光。
老太君有请,陆靖庭将此行的一切说了一遍。
闻言后,老人家沉吟了一声,“真是没想到,青莲竟真是细作,现在细一想,我老婆子心头一阵胆寒,倘若没有发现她的真面目,可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啊!这次多亏了魏氏误打误撞,若非是她跟踪青莲,又被金箔太子抓了,咱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察觉到青莲的可疑之处。”
老太君是个讲理之人,爱憎分明。
陆靖庭一手摸索着杯盏,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老大?”老太君唤了一声。
陆靖庭回过神,立刻恢复常态,“祖母说的是,此前都怪孙儿大意了。”
老太君狐疑,总觉得陆靖庭不对劲,又问,“那……几年前青莲究竟是否救过你?她又到底有没有为你失去过清白?”
青莲是细作,早年就开始处心积虑。
那么,之前的种种都很可疑了。
陆靖庭答道,“孙儿正在彻查,眼下看来,一切八成都是她演出来的。”
说实话,这一刻的陆靖庭如释重负。
他不喜欢亏欠任何人的。
既不欠青莲,那就谈不上责任,也就用不着纳她了。
不知道魏氏以后得知真相,她会不会高兴……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陆靖庭立刻制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他为何要讨她欢心?
大可不必!
从善秋堂出来,陆靖庭往自己的别苑走。
陆家三位公子的三座别苑是紧挨着的,陆靖庭虽然成婚,但从未准备过大婚事宜,一切还是照旧,只是在后宅另辟了一座蔷薇苑给魏琉璃。
迎面撞见一人,是蔷薇苑的赵嬷嬷。
陆靖庭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对魏琉璃身边的人也甚是在意,一眼就认出。
赵嬷嬷,“侯爷。”
陆靖庭淡淡应了一声,以为赵嬷嬷是来见他的,“嗯,何事?”
那小女子是忍不住了,主动来服软了吧。
呵呵……她也不过如此。
陆靖庭的内心悄然无声的开出了无数朵小白花儿,那些小百花随着清风摇曳,煞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