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鑫给林家业推荐张振光的时候，张振光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上半句话，仿佛他们说的是旁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脸上神情始终淡淡的，

秦鑫说完让林家业看一看张振光雕刻的观音的话，转头看向了他。

“张师傅，能不能麻烦您将带来的货给林总看一看，”

说了这句，他似是觉得张师傅情绪有点不太对，或是怕他不乐意，语气比对林家业还小心，轻声快速的说道。

“林总的父亲是咱们悦城珠宝协会的会长，您的本领若被林总看中，您儿子念书的学校就不难落实了。”

听见秦鑫这话，张振光脸色微有动容，低头探手想要从裤兜里掏东西。

一旁的林家业却在看到秦鑫的神态，再听到秦鑫的话后，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但还是强耐着性子，等张振光拿货出来。

张振光没有背包，货放在了裤兜里，但他的裤兜里显然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先从裤兜里掏出一小串老旧发黑的钥匙，又拿出了几张皱巴巴脏兮兮的零钱，然后掏出了一张揉成一团放在口袋里没来得及丢掉的草纸，

最后才从口袋底掏出了一个红色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来。

林家业看着他每掏出一件东西，脸色就黑一分，等他掏出那个塑料袋的时候，整张脸已经黑的能滴出墨来。

张振光仿佛没看出林家业的不快，两只手动作珍而重之的一层一层打开塑料袋，塑料袋里还有一块薄薄的花手绢，

再将花手绢打开，里面终于露出了货的一角，

里面是一块灰底老油青挂件，

灰底老油青是一种种水很老，但颜色不好，看上去像是一池肮脏池水颜色的翡翠，

这种灰底老油青在翡翠里十分常见，价格很低廉，张振光拿出来的这一块，只看料子，价格比邓璟的那几个货头平安扣还低，只值几十块钱。

林家业在看到老油青一角的时候，终于耐心全失，一屁股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外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