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从未谋面的父亲,裴濯没什么感情。
可是血缘这个东西很奇怪…
它像一条无形的线,紧紧的拉扯牵引着彼此,无论这个人活着还是死了。
裴濯此刻的心情就很复杂。
小时候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村里任何有父母的人,他都羡慕。
人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治愈,裴濯的童年不能说幸,也没有不幸,只是不完整。
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他也只是假装不在乎罢了。
他舒了一口气,陷入了罕见的迷茫一种。
许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裴濯的感受她懂。
两个人坐在一起,许宁拿起那幅画看了又看,忽然许宁顿住了,她打开了画轴,里面有一张纸条,字迹奇丑无比,这是钟世子的。
苏宁看过纸条又递给裴濯,裴濯皱眉看着。
钟世子的信很简单,说他发现了一点关于前太子的消息,他要去城北大营。
“城北大营防守严密,他怎么去?”
裴濯也不知道。
他总觉得有点不安。
很快老四就回来了,说钟离尘忽然回来带走了钟世子。
裴濯孤家寡人,父母双亡,钟世子可能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