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岑推开房间门,里面充满了陌生的气息。
平常他不在家,东西都是随意搁置,要是他不用,可能一辈子都待在那里。
但是此刻,房间却收拾的非常整洁。
书本按照颜色的深浅摆在书柜里,还有抽屉里的一些资料,都被缕平用夹子固定。
床头的闹钟,因为时间长已经不转动了,但是此刻,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坐在床上,拧开床头的小夜灯,果然也被修好了。
视线一转,门口的地上,摆放着翟云收拾好的行李。
背包破破烂烂的,上面的标识已经被摩擦的看不清了。
侧面放着一个掉了漆的水杯。
记忆重现,他想起那个夜晚。
他以为那个大块头是为自己的鲁莽行为道歉,所以耐着性子安慰对方。
后来,他喝醉了,身体像是海上的船帆晃动的不停。
当时,他住的地方是个土坯房,屋子里很暗。
即使开着一盏灯,也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只知道他的身体很痛,撕裂般的疼痛,还闻到了血腥味。
这场折磨持续了很久,像是黑夜到了白天。
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
虞岑在虞家受到的委屈他没哭,因为他知道,那一群不讲道理的人,是不在乎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