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继续,苏时砚坐在柳乐人的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被衰神注视着的原因,柳乐人的牌不算好,连着好几次摸的牌都是没用的,倒是对子上了几对,他听见旁边一声冷哼,像是说:我看你这把怎么打。
不过下一圈,他就摸了一张好牌,然后打出一张七条。
“你手上不是有一个单牌吗?为什么不打那个?”
柳乐人看了看手里孤零零的六条,说:“因为底下各有一张五条和八条,然后梅爷从没打过条,说明他是清一色,手里大概有一对五条或八条,这是我猜的,周伯刚刚不小心碰倒了一张牌,是五条,他没打,要么是一句话,要么是一对或者三张,那张五条是他打的,应该只有一句话,而八条也是他刚刚打的,但不是从牌池里拿的,说明一开始就有了,他留了这么久才打,应该是把三张八条打出去一张好听牌,这么说的话,梅爷有两张五条,周伯手上有一张五条和两张八条,你猜牌面上唯一的一张八条,有多大概率能被我拿到?”
苏时砚张了张嘴,随后推着轮椅看了看周伯和梅海的牌,与柳乐人说的一模一样,他绝对不会承认对方厉害,反正牌局还没结束,究竟谁赢都还不一定。
他又坐回对方身边,一瞬不瞬的盯着牌局。
柳乐人准备凑龙七对,迟迟还差一张牌听牌,他索性拆了牌,碰了几对,最后听牌,他本来赢一筒和三条,没想到来了一张二条,他看了看底牌,随即打了出去。
“为……”
柳乐人没等对方问出口,就打断了他,“如果我打掉三条,赢一条和四条,根本赢不了。”
“为什么?下面只有两张一条和两张四条,能摸到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我说过了,梅爷是清一色,他刚刚打出来一条,说明这张是多余的,那他很可能手上还有一个一条,我知道他赢五条,必然手上有一个四条,那还有一张一条和四条,周伯和梅爷赢一样的牌,所以他刚刚应该摸到了一张七条,直接把四条打了出来,手上应该还有一张一条凑成的一句话,那么唯一的四条在杠的位置,你说我还有几率赢吗?”
“你怎么知道在杠的位置?”
“因为我是庄家,第一手摸牌,刚刚我抓错了,所以退回去了两张牌,所以我知道那两张牌是什么。”
苏时砚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你也没机会了,因为一筒到现在都没出现,说明他们手上也有一对,现在就剩一张三条,我看你怎么赢。”
“那你猜我现在要摸的牌会不会是三条?”
“不会。”
柳乐人没卖关子,立刻翻了牌,上面赫然就是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