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说,傅知寒还真是认不出自己面前的是煎饺。
他似乎有些无语,让时浅先出去等。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盘黄灿灿的煎饺出来,还准备了辣酱和醋。时浅还以为傅知寒这种人肯定不会下厨,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你这是怎么变出来的?”
傅知寒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就胡说八道,“闭上眼睛想象。”
“你骗我吧?”时浅觉得他表情严肃,还有些不确定。
“……”傅知寒挑眉,无语的眼神分明在说她明知故问,“你觉得呢?”
她一时语塞,干脆坐下来吃煎饺,吃的时候时浅就在思考为什么傅知寒都能做好的东西怎么不能做好,一定要找个时间修炼一下厨艺。
傅知寒还不知道她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在她面前坐下,吃相很斯文,跟时浅的吃相形成了鲜明对比。时浅觉得有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懵逼地抬起头,来了一句,“还有吗?”
傅知寒:“……”
本来是给傅知寒准备的,但是时浅反而吃得更多一些。她吃饱了之后没忍住去冰箱里找了瓶AD钙奶,还不忘分给傅知寒一瓶。
傅知寒没接,她也没在意。回房间的时候,傅知寒就看见女孩躺在床边,嘴里叼着吸管,奶瓶托在胸间,两只空闲的手玩着游戏。
这奇怪的姿势惹得傅知寒多看了两眼,时浅也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事业线都露出来了,立马调整姿势,捂住胸口说,“你不准看。”
傅知寒淡淡地收回目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时浅硬生生地从里面读出了几分不屑。
时浅上次已经被嘲笑一次,又对上这样的目光,难免有些生气,她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突然就有点跟他较劲,心想总有一天让傅知寒对自己感兴趣。
这段时间时浅都是一个人睡的,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十分不习惯,半夜的时候整个人翻来翻去,差点没把傅知寒踹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女孩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裙摆卷到了腰间。本来早上火气就大,傅知寒没办法,只好先去洗了个凉水澡。
时浅对此浑然不觉,她一觉醒来傅知寒已经不在房间里,本来以为他已经去上班,没想到傅知寒居然送她去公司。
她委婉地说,“我一个人可以,你不用送我。”
“顺路。”傅知寒淡淡地说。
然而两家公司并不顺路,他这么说时浅也没办法,只当是他最近抽风太怀念某个故人,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到了公司门口,时浅从车上下来,她朝傅知寒挥挥手,“那我先进去啦。”
她下了车似乎就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走路的步子欢快很多,让人觉得阴雨的天气里凭空出现一道彩虹,没有一丝一毫的阴霾。
时浅进公司的时候刚好遇见同事冉可,对方瞥了一眼她刚刚坐的车,“你该不会是什么富二代吧?刚刚接你的,我怎么看着像迈巴赫?”
时浅看了一眼,傅知寒已经开车走了,于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错了吧,那是我刚刚搭的顺风车。我要是富二代我就把杂志社买下来,谁想当天天写稿的机器?”
“小时记者这又开始谦虚了不是?谁都是写稿的机器,只有你不是啊。”
两个人商业互吹完,一起进了办公楼。
经过一上午的工作,午休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喘息时间。吃饭间隙,时浅听到旁边有人讨论,“我对象外表帅气,我一直把他当男神看待,直到跟他同居之后滤镜碎了一地。所以根本不会有完美的男人吧?”
时浅想到傅知寒,“也不一定啊,有些人住在自己家还跟外面一样装,衣服扣子都系到最上面。”
那人忍不住笑了,“说得好像你跟人同居了一样。”
她心想可不是,突然跟另一个人一起住感觉真的很奇怪,而且那个人还有一点洁癖。时浅忍不住祈祷,希望傅知寒多多出差,早点忘记家里还有一个便宜替身。
一天工作时间很快过去,时浅回到家发现好像没有人,难道说傅知寒加班了?嗯……年轻人就应该加班,最好在公司通宵一晚上。
她脸上的喜悦一时之间有些藏不住,随意将高跟鞋脱到一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时浅肚子有些饿,于是先去找了点零食。
不一会儿槐姨按时来做晚饭,因为傅知寒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她不需要一直在。至于别墅的卫生和花花草草,每天都会有人来处理。
时浅看着一桌子菜刚准备动筷子,槐姨突然说,“太太,你不去叫先生来吃饭吗?”
她抬眼,“傅知寒不是在公司吗?”
“这个点,先生可能是在健身房。”
别墅很大,傅知寒如果回来了她大概也不知道。于是时浅就去找傅知寒的身影,健身房倒没人,但是走到泳池前她听到了水声。
时浅沿着声音走过去,室外光线有些暗,她远远地看到有人从水里钻出来。他抬手拂去脸上的水珠,淡淡地看了一眼时浅。视线慢慢往下,水珠顺着性感的腰线蜿蜒而下,结实的肌肉不夸张,看起来却很有爆发力。他靠在水池旁,眼尾的弧度向上,整个人多了几分轻佻,和穿上衣服禁欲的模样分明是两个人。
时浅看得比那天晚上清楚多了,目光落在他腹部色气的青筋上,耳朵慢慢烧了起来,“槐姨让我……叫你去吃饭。”
“嗯。”
他披着浴巾从她身边经过,荷尔蒙气息久久无法消散。
时浅按下自己的心跳,心想这么完美的男人却不行,可惜了。她过了一会儿才跟过去,和傅知寒坐在一起吃饭。
傅知寒已经穿好了衣服,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冷淡的模样,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时浅偷偷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好像有点挑食,不吃西红柿不吃胡萝卜。
真奇怪,世界上居然还有不喜欢吃西红柿的人。
时浅没忍住嘲笑他,“傅总,你不吃西红柿该不会是因为挑食吧?”
他的神色很自然,并没有因为这句话产生任何情绪,“选择自己的偏好,是人之常情。”
“哎,就是挑食嘛,还说得这么高大上。你看,我就不挑食,这里的菜我都吃。”
这时候槐姨十分不给面子地说,“太太,你不挑食是因为先生跟我说了你的喜好,所以我没做你不喜欢吃的东西。”
时浅:“?”
这台拆得就很猝不及防,时浅咳嗽一声,有些下不来台,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喜好的,难道说他前女友连饮食习惯都和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