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的照片跟甜蜜有什么关系?这分明已经把尴尬两个字刻在脸上了,时浅都不想回忆,无语地看了他两眼。
傅知寒单手插兜,建议道,“你要是失望的话,可以再拍一次。”
女孩赶紧摆手,“不了不了,哪怕拍得再丑我也不想再拍了。”
两天后选片,时浅意外地发现那些抓拍的照片还挺好看,尤其是那张两个人在草坪上追逐的,她白色婚纱拖地,好像在和他私奔一样。
还有另一张傅知寒从后面搂着她的腰,两个人都没有特意去笑,但是暧昧的气氛恰到好处。好像他们不是夫妻,而是什么刚刚谈恋爱不好意思的情侣一样。
时浅喜欢得不得了。她又翻了两张,有些意外,“傅知寒,你居然会笑。”
某人有些无语,“在你眼里,我是面部表情肌瘫痪吗?”
她讪讪地笑了两声,“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嘛。”
跟傅知寒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很少会笑,时时刻刻都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偶尔笑一次,时浅反而会想自己是不是要被他套路。
傅知寒比时浅上镜多了,时浅翻了所有的照片,觉得不行的基本是自己表情管理不到位。她没忍住抬眼观察了一下傅知寒的五官,十分地对称端正,所以才能做到各个角度都没有死角。
“看够了吗?”他垂着眸子淡淡地看她。
时浅耸了耸鼻尖,把他之前的卡拿出来拍在桌子上,“看你怎么了?你还要收费吗?这些钱够了吗?”
她态度好像很嚣张,嗓音却软绵绵的,像一只自以为是猛兽张口却只会嗷呜的猫。
傅知寒收回视线,似乎有些无奈。
婚纱照制作要一个月左右,正好在这段时间里傅知寒将婚礼所有流程和细节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海岛的气候很好,邀请的嘉宾基本都是比较亲近的人。阚子璇作为伴娘,自然也在邀请的名单之列。去那之前,时浅才从阚子璇那得知包下这样一座海岛举办婚礼要多少钱,她只能说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他有喜欢的人,我都快感动了。”
阚子璇想了想,“如果不是你,说不定他也会举办这么盛大的婚礼,所以啊,不要陷进去哦。你可以玩弄他的身体,但是不要爱上他。”
时浅听到这样的歪理差点喷出来,“你是不是玩弄别人身体玩弄出经验了?”
“也就那么几个,不要污蔑我。”
去往海岛只能通过某航空公司的私人小型飞机,没有其他往返途径。之前只是领了证,时浅还没有已婚的感觉,现在要举办婚礼,她才感觉到紧张。
如果按照狗血小说的套路,很有可能在举办婚礼的前一刻,新郎接到一个神秘电话。电话那头可能是白月光突然出了什么事,然后新郎十分着急,立刻把替身丢在婚礼现场。
而被新郎丢下的替身像是被狠狠打了几个耳光,她狼狈的模样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抬头。
时浅脑补过度,立马打了个寒颤。
按照狗血小说的逻辑,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坐以待毙。当新郎没有按时参加婚礼的时候,她应该随便抓一个帅哥就逃婚,这样才符合虐渣爽文的套路。
时浅这么想着,婚礼当天没穿那双镶钻的高跟鞋,背着给自己做造型的几个人换了双运动鞋,方便逃婚。虽然她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这么做是有备无患。
婚礼没有忌讳,所以傅知寒直接过来看她,余光瞥见放在一旁的高跟鞋,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没穿这双鞋?”
他刚准备说什么,电话响了。傅知寒看见上面的名字皱了皱眉,走到一旁去接听。时浅看着他的背影,心想果然,过一会儿他肯定就跟自己说,“对不起,我有重要的事,不能参加婚礼了。”
然而事情跟她想象得不一样,傅知寒不耐烦地挂断电话。他走过来,修长的腿立在她面前,还没等时浅反应,他慢慢蹲下身,想为她换上那双高跟鞋。
然而一掀裙摆,傅知寒看见了一双运动鞋。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结婚穿运动鞋的。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摸不透时浅的心思。
“额……我就是忘记换了。”
旁边对着镜子检查眼妆的阚子璇瞪大了眼睛,毕竟是姐妹,她一下子就猜出了时浅的意图。阚子璇无语地想你怕不是个傻子,人家电视剧里逃婚都是没领结婚证才逃婚,你都已经领证了早就是傅家的人了,你逃了有什么用,法律关系还存在呢。
她没戳穿时浅的心思,偏偏旁边有个女孩是傅知寒的表妹,就开着玩笑说,“嫂子这怕不是想逃婚吧?”
本来只是开玩笑的话语,但是说出来之后气氛都凝固了。
幸好惠女士这会儿不在,不然时浅觉得自己肯定要被教训。
“没有,我是真的忘记换了,怎么可能逃婚,又不是电视剧。”她狡辩,眼神里透着心虚。
时浅说得确实有道理,一般人当然做不出这种事,但是时浅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样,别人做不出来的事,他妻子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傅知寒眼尾上挑,表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是无奈还是不悦,“这里是海岛,你想怎么逃婚?更何况,你是不是忘记我们已经领证这件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时浅感觉对方看自己的表情像看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习惯就好,浅浅。
第24章乌龙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时浅鼓了鼓腮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可没说我要逃婚。”
傅知寒保持着半跪的姿势,没继续说什么,反而伸手将她的鞋脱下来。时浅盯着他过分好看的手,心想那是我方便跑路的鞋,你怎么说脱就脱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敏感的脚踝被他轻轻握在手里,他的指腹轻轻擦过白嫩的皮肤,惹得她颤了颤。他垂着眸子,慢慢地帮她穿上高跟鞋,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的眉眼里满是温柔。
时浅屏住呼吸,第一次有些嫉妒他喜欢的那个人。明明平日里冷漠、好像从来不会屈尊降贵做些什么的人,却在这个时候甘心半跪着给别人穿鞋。
她小声地说,“你刚刚不是接了一个电话吗?现在就没什么急事去处理?”
傅知寒在帮她穿另一只鞋,听到这个问题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向她,“我应该有什么急事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