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长笙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慕瑾宁并不打算放过她。
从前的燕墨礼灵气四溢,练武时无比自信,如同那边是他的主场,他的天地,可是现在。
学武对他而言却如同一座牢笼,他的整个身体都好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绑。
慕瑾宁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特点,他心里有伤。
只见,少女嗓音凌厉地开口:
“现在学武是你最大的帮助,是伴随你一辈子的财富,是你在韶光阁安身立命的工具!”
“我是你师父,可本座不会护着你一辈子,你必须自立自强,你必须自己独当一面。”
“本座五岁时,就被师父逼着学武,每日辰时起来背书,背完书后练武两个时辰,三年来从不停歇。”
“你现在认为你才十岁,论学武来太小了,可是本座当年才五岁,学武,年龄越小越有优势,可是你呢?”
“你刻意逃避武术,真的对你的母亲好吗?你的母亲现在在大燕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就等着你这个做儿子的去救她,可是你呢?”
“你现在这般,对得起你母亲吗?”
一时之间,整个未央殿内的气氛几乎都凝固冻结了。
原本那位看上去很好说话,总是神情慵懒悠闲,如同小太阳般的红衣女子。
此刻却宛如一尊玉面罗刹,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周围没有一个人。
可是,好似有人在看着他。
长笙颤抖着身体,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菲薄的唇紧绷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