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置办的宅子内。
司玹卿玉树临风地坐在木椅上,一旁的慕瑾宁坐在了象征身份的太师椅上。
两人相顾无言。
良久,司玹卿才开口,薄唇轻启:
“瑾儿,抱歉,花溪以及其余好友,已经被妥善安葬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很难过。”
司玹卿认真地说着,明明是一国太子,却可以为了她如此卑躬屈膝。
只见,慕瑾宁修长的指尖摩挲着胸前躺着的红山茶吊坠,眸内是挥不去的难过:
“太子,这不怪你,也不怪司阁老,可是,也不能怪在那场大火中死去的任何人。”
两人都清楚,那场大屠杀,死了四十个同伴,要怪就只能怪从古流传至今的规矩了。
司玹卿右手轻轻握住杯盖,左手托住杯底,缓缓地将茶盏端起。
他微微低头,用嘴唇轻触杯沿,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感受着茶香在口中散开。
接着,他将头仰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喉咙发出一声满足的咕噜声。最后,他放下茶杯,微笑着说:
“好茶。”
不愧是太子殿下,温儒尔雅,玉树临风。
慕瑾宁叹了一口气,胡乱地抹了一把泪:
“不提以前的事了,我在韶光阁收到了你的书信了。”
“大秦和大林国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