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以前叫什么,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是冉禁,是冉氏集团的独女。”
那个雨夜,第一次被带到迟家时,迟理根本不在乎她的往,不在乎她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将她所的往粗暴地剥离,硬塞给她这个陌生的称呼和身份。
“以后无论在哪里,做任何事,记得你的身份。”迟理淡漠又极具威胁『性』的眼神无论什么时候回忆,都清晰如昨,
“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直以来在寻找的那个人在什么地方。”
这么多年来,冉禁已经快要忘记“小淙”这个名字了,这个陪伴了她童年的名字。
……
“你就叫小淙好不好?”
对于那个温柔的女人大部分的记忆已经模糊了,毕竟和她生活的时候冉禁年纪太小。
但她为她起名字时说的这段话,冉禁一直都记得。
“溪流淙淙,小淙,很适合你呀。希望你能像溪流一样,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永远不要『迷』茫。”
后种种变数,让她不得不舍弃了“小淙”这个曾经给她带来希望和幸福的名字。
没想到,迟遇又将这个名字还给了她。
冉禁心上漫过酸楚,但不难过,竟然很幸福。
她从来不知道,开心的时候也会想哭。
迟遇一直将手机握在手里,等冉禁的回复。
嗡。
迟遇立即打开微信。
[桃子][爱心][蛋糕]小淙[蛋糕][爱心][桃子]:【谢谢你。】
终于不是一个冷冷淡淡的“嗯”了。
虽然只有三个字加一个平静的句号,不已经是进步了。
迟遇得寸进尺地讨要:【我也要专属昵称。】
冉禁点犯难:【你想要什么样的昵称?】
【这种事哪有问我的……当然是你来想了!】
冉禁来想去:【可以改成小遇吗?】
迟遇:“……”
区别吗?
以前真没发现冉禁的『性』格和她的穿着一样死板。
这份死板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让人觉得无趣,可一旦和冉禁挂上钩,却多了一份奇特的魅。
迟遇想了想,一边打字一边嘴角就甜蜜地扬起来了:【改成老婆吧。】
发出去后迟遇想象了一下冉禁的表情,指背压在唇上,难掩笑意。
整整过了一分钟,冉禁才回复。
回复给她十二个点,无奈的省略号。
看来这次无语得比较彻底。
迟遇肩膀一抽一抽的,公共场合憋笑好难受啊。
好想现场看看冉禁的表情,不知道对她专属的无奈表情没有跟着升级。
迟遇到l市后直接去找路司勍那位老同事了。
路司勍的老同事叫薛灵,比路司勍大三岁,在l市市局刑侦科。
迟遇到之前路司勍就跟薛灵通电话,两人见面时薛灵已经将她手里关于冉禁往所的资料翻出来,加了迟遇好友,传给她。
“就这么多,没了。”薛灵说,“要不是她是小路以前的点子,估计这都留不下。”
这是一份档案,或许为了保护点子的安全,档案里没有冉禁的照片,但名字。
“苏小淙……”迟遇默念这个名字。
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对于迟遇来说是陌生的,又点儿说不出的亲切和只属于冉禁独一份的可爱。
再看出生的年份,也只比迟遇大五岁而已,不是七岁。
籍贯这一栏是空着的,但居住地写的不是l市,而是c市的某个地址。
迟遇眼前一亮。
薛灵说:“她很可能就是从c市来的,你可以去c市这个地址找一找线索。我爸就是c市人,我小时候常去,她写的这个地址我印象,应该是一片老城区,或许还没拆迁。小城市街坊邻里的都熟,你去打听打听,或许会线索。”
迟遇向她道谢,压着火急火燎的心陪她吃完这顿饭。
毕竟是迟遇请客,不好意思得了情报之后立即就走人。
薛灵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
“哎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吧!我自个儿吃没事!”
迟遇立即起身,对薛灵说:“不好意思啊薛小姐,我的确很急。您有我的联系方式了,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甭客气!”
说到最后一个“气”的时候,迟遇已经背着包蹿出好几米了。
c市。
如薛灵所说,冉禁所留的旧地址是个老城区,还没拆迁改造,她在小区门口看到一群老太太围坐在一块儿聊天逗狗,她就去问了几句。
迟遇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老太太们知道的情报很快被她掏了个干净。
“咱们这片啊以前是个修理厂家属院,后来国企改革一大批的人离开了,这儿就渐渐破落了,没人啦,剩下的都是我们这些等死的。”
“后来来这儿的都是打工的租户,城里租不起房就住在这儿,什么人都有,不是混混就是小偷,『乱』得很,警察都不爱管。”
老姐妹们平日里凑在一块儿没少忆苦思苦,大伙儿心知肚明,说多了也没劲。难得个小姑娘来打听事儿,她们都分外热情,知无不言。
“『奶』『奶』,你们认识一个小女孩,姓苏,叫苏小淙吗?”
迟遇拿出冉禁的照片给大家看,“这是她长大后的模样,可能是小的时候住在这里,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确定,不估『摸』着得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老姐妹们眯着眼睛看迟遇的手机屏幕,索了半天,个人说:“好像,好像有点眼熟。”
gu903();“苏小淙?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