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的会试成绩如何,在孩子面前都显得不重要了。
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老夫人非得要借题发挥,说这是不祥之兆。
文哥儿在这种时候病了,那不就说明付家的这两个孩子肯定不能考取贡士吗?
童南星每日晨昏定省时听到老夫人的这一套说辞,就觉得头疼。
想辩驳几句,曹如之还在一旁帮腔作势,“弟妹,母亲肯定都是为了咱们付家,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宁可让我付家再无出头之日,也得把你的孩子给养在身边?再说了,又不是真送出去,只不过是让祖母照料而已,等到成年了,还是能接回来的。”
等到了成年,那母子情份得淡到了什么样子。
只要她敢松口把孩子给送走,老夫人就有一百种理由让付文博纳妾。
真把她当成蠢货呢?
曹如之一直幸灾乐祸的,就等童南星什么时候栽个大跟头。
一旦二房失势,那付家未来不全都是他们大房的么!
她想得很美,童南星又怎么会是这种任人揉圆搓扁的人?
自从自己进了付家这么些年以后,她早就已经摸透了这些人的心思。
没有一个是盼着她好的,她一个庶女,低贱的身份,能够进付家当个小妾都实属不易,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做在夫人的位置上,享受别人的伺候与羡慕呢。
眼下付文博又变得如此出色,随便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只怪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了儿子如此任性妄为的条件。
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老夫人的脸色精彩纷呈,童南星已经懒得去猜她现在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