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年,凄清无比,也就是过年那几天御膳房稍微客气一些,能吃到点平常吃不到的东西,何曾这般热闹过。
童南星谨记不可过分张扬,安安分分的不大说话,也就众位姐妹一块儿嬉闹时,她也跟着附和两句。
其他时间便是恪守安分守己这四个字,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看的人不看,这样平安的过了这个年。
回付府时,她数了数这段时间得的红包,竟然有一百两之多,其中还不算各种银锞子金豆子,她瞬间觉得自己这一趟成了小富婆。
她带进付家的嫁妆不算多,毕竟童府也只有童祥当这个清贵的翰林官,翰林官的收入并不高,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就要去了一大半,结余下来的银钱也没多少。
能给她这个庶女的,就更少的可怜。
当初付家送过去的聘礼带回来了一半,又添置了一些自家置办的,凑够了六十抬,也算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
毕竟是跟付家这样的大户攀上亲戚,童祥又是好面子的,怎么也不会把这事给办难看了。
但比起曹如之,她那点根本不够看,曹如之的陪嫁足足有一百二十抬,比聘礼都多了三四十台,这才叫风光大嫁,当年的盛况拿到现在也有人津津乐道。
付文博看她拿着银子不撒手,就道:“干脆我还是不进学了,做生意赚钱吧。”
“想一出是一出。”童南星收起了银子放到一旁,“人人都道士农工商,当商贾是最下等的,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再说你有念书的天分,怎么能说不念就不念了。”
付文博刮了下她的鼻头,“笨丫头,跟小婶婶在一起两天,怎么比她还能说会道了。”
“小婶婶说的有道理,当然要学她,小婶婶还说了,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她就把你的糗事全说出去,还同我说你十二岁那年住在小婶婶家里还尿床了呢。”
付文博听着脸一红,“怎么把这事都告诉给你听了,那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才撒了水在床上。小婶婶偏说是我尿床,还故意告诉给了祖父祖母听,你可不能学的跟她一样坏。”
他说这话时还是笑嘻嘻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接着又道:“那我也跟你说一件小婶婶的糗事,她以为我年纪小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很清楚呢。”
“什么事?”童南星也好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