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名为羊背上的国家,又名为矿车上的国家,所以……
看到木小白闪闪发光的眼睛了吗?
第141章
其实,关于南方的那块土地,除了其丰富的矿藏外还有一个令人羡慕和向往的点。
由于环境温暖,日照时间充足,那边的植物生长速度相当快,而且据说当地生物活动速度相当缓慢,性格也较为温顺,几乎没有大型食肉动物,因此生活物资来源便捷,环境安全,对比华夏大部分的地方都可谓是天堂。
不过那处也有个缺点,那个地方虽然四面环海,但迎风面有高山,内陆面积广袤,海风和云雨带来的水汽很难进入内地,因此中间区域有很大一块干旱区。
在降水不充裕的地方即便有河流灌溉也不利于种植,所以此处只适合种植生长期对水分要求不高的耐旱作物,譬如麦、黍、粟之类的,当然,喜光耐旱的棉花也非常适合。
洪武帝摸了摸鼻子,看着孙子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盘算好怎么利用的清单很有些无语,更让他无语的是孙子接下来的话。
皇长孙曰:许是因为生活环境颇为安逸的缘故,也可能是当地物资匮乏,所以原住民毫无精神追求,吃饱了就跳跳舞生生娃,就连和别的部落打架也是随便捡个地上的矿石划拉几下,可以说非常的没有精神追求。
皇太孙觉得,这样的人生太堕落也太没有追求了,作为精神文明和文化极其丰富的大明他们有义务往那边播撒一下文明的火种,输出一下他么的文化和孔孟之学。
至于学费吗,当然是对方的矿产了。
当然,作为礼仪之邦,大明肯定是不会做出那种看中了就抢的事情,以物换物还是用香料瓷器都可以,反正他们有钱。
不过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地方的风信比较奇怪,虽然和大明就隔着一串岛屿,但那儿的风吹拂的方向和海水流动的方向都是从南到北,这也导致位于北面,又早早开启海洋步伐的华夏一直无法发现那个地方。
但幸好老天庇佑大明,让他们遇到了在前宋时一路迷航到那,并且历经几代努力终于回归故土的前宋移民,这帮助他们获得了前往那个地区的方向。
虽然风、水都有困难,但海上行驶只要能够确定前进的方向,这些都不成问题,大不了就是绕点路,或者靠人力划拉过去。
已经尝过从日本采购银矿甜头的洪武帝在看到这个好消息之后几乎都没犹豫,立刻召都司和工部商讨,片刻后,一脸茫然的市舶司以及会同馆掌印也被叫进宫,片刻后,众人匆匆而出,表情皆都透出了兴奋,出宫后他们都通过各自的渠道去打听关于南方那处陆地的讯息。
起初,诸多商人纷纷表示对那儿没有印象,但是南边的确有块去不了的地方没错,船到了那儿就会打转,因此他们之前都认为那是恶魔之地。
但在提到沙漠,行动缓慢的动物,以及一种有着粗尾巴爱好拳击的动物后才有人恍然表示自己没去过那块土地,但是在和大食的商船上擦身而过时,他们曾经看到有类似的动物被装在以黄金做成的笼子里。
而当时的大食船的确是从东方而来。
官员立刻将这一信息递交给了洪武帝,并且欣喜表示虽然没有找到过登岛之人,但有类似动物起码证明了那儿确实存在此前不知晓的岛屿,据说那动物攻击性虽强但体格健硕,说不定可以驯养成为一种全新的肉食来源。
但他说了一大串,洪武帝的表情却始终箱单严肃,官员的声音不由越来越轻,最后化为静默,整个殿内可谓噤若寒蝉。
洪武帝沉吟许久后抬抬手,示意官员们继续去打听消息加造可逆风行驶的人力船,等人抖抖索索走出去后,他叹了口气,陷入了烦恼中。
虽然确定了孙子所说的那新土地的讯息很让人高兴啦,但洪武帝不由自主得会想到这些消息明显是从那个从海上捞上来的姑娘这儿得到的,现在这些消息被证实,那么那姑娘应当没和孙子说谎。
所以问题来了……
孙子的信里怎么就没提到那姑娘的事呢?
难道,难道他孙子利用人家姑娘……?不不不,洪武帝觉得他要相信自己的教育质量也要相信孙子的人品,这种利用女人获取信息然后不负责的渣男行径肯定不会是他们老朱家的种。
但……
孙子为啥不说
莫非是觉得他们会棒打鸳鸯?
不可能啊,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干,心爱的大孙子难道对他这个爷爷这点信心也没有吗?
事实上,思来想去把自己陷入纠结中的洪武帝真的是想多了,没在信里提到人家姑娘单纯只是因为忙碌的木小白把工具人的存在忘记了而已。
在给工具人做人设的时候,为了操作方便避免人设被盘问暴露身份,木白给她设计了语言不通的人设,顺便搭载了古越语的语言包。
福建在当年虽然也算是越语区,但语言百年一道坎,小姑娘现在说的语言这儿压根就没人能听懂,偶尔有几个音节相熟也早已是同音异义,所以整个福建能够和她交流的就只有木白一人。
这样操作固然可以隐藏工具人的特殊之处,但也给木小白增加了巨大的工作量,所有的盘问和调查都得通过木白这个窗口,写海洋情况的卷轴亦然。
木白现在……就很后悔,他为什么为了省事,没给人加上文字模板呢?
虽然文字相通可能要提前编织更多的谎言,但起码不用像现在这个样子。
在外人眼中,皇太孙殿下市场拉着少女在屋里独自相处,总让人有些粉红色的联想,但实际上……
木白本人点着油灯在昏暗的室内假借审问之名边翻找自己的记忆写海外情况,边时不时漫不经心得问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装作在认真工作,而被“审问”的对象,则是捧着本该供给他的点心果子,吃得慢条斯理口口生香!
到底谁才是工具人啊摔!
但木白不敢生气,因为他一看到这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小姑娘,就想到自己附身时候那微妙的一阵又一阵的汹涌感觉,进而想到工具人本身没有性别,如果不是他的需要,面前之人也不必承受这痛楚,而且还是每月一次。
就,怪,怪内疚的。
福建地处沿海城市,又是大明和海外友邦交流的第一道闸口,此处商贸发达物资丰富之盛,并不亚于位于北方的诸多港口。
当地大厨喷撒调味料的手势就是一大证明。
价比黄金的黑胡椒碾碎活盐抹上厚厚一层,养在高山之上以草木和泉水为食的本地散养黑猪肉与之相配,本就没有多少的腥味被遮得一点不剩,反倒因为胡椒,被勾出了藏在肉纤维深处的馨香。
制作酥饼的灵魂——酥油本就取之于猪,和猪肉馅再做搭配简直是神仙搭配,没有半点违和感,咸蛋黄香气轻柔缠绵,裹上牛乳后夹在酥皮里,既可以解腻又能丰富口感。
如果觉得这样还差点味道,那么最外层的芝麻就是点睛之笔。
小姑娘手中的饼子外边包裹了厚厚一层的黑白芝麻,经过炒制的芝麻表层保护膜被高温破坏,里层带着诱人香气的芳香油香得完全不讲道理,黑芝麻和白芝麻虽然都是芝麻,但品种不同以至于其香气和口感都略有差异,按比例调和后白芝麻负责增香、黑芝麻则用来提味,一口咬下去味道层层叠叠,惊喜一个接一个爆炸,嗅觉和味觉得到了双重满足,简直是肉食者的天堂。
供给皇太孙食用的烧饼是当地一家酒楼的名物,平日里价格和人气在整个福建也首屈一指,其中调味料的配比更是只在掌厨之间代代相传,据闻这道白黑酥是宋时传下,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在福建当地永远都被模仿,却从来没被人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