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桑红娟啦?”
“唉,是呢,在避难所那边的时候见到的,那可怜的哟……你说红娟会干啥?她啥都不会呀,结果赵嫂子母子俩和那几个学生房客也都没在身边,就她自己,那惨的……瘦得不像样了。”
“当然,我们当时也是没什么资格同情她……还好后来碰上了恩人,倒是红娟自己一个人,现在估计还在避难所呢,唉!可怜!”
桑喆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按说当年呢,她嫁给连望让可多女人眼热了,没办法啊,人家陪嫁个院子,人长得又水灵……还得说命好,明明是捡来的,但被桑婶儿疼得不像样,从小到大都没心没肺的。”
“当时我妈就说,连望这人不行,长得虽然好,但人要不得,还好听我妈的了……你看红娟,被连望打得孩子都怀不上了,还那么死心塌地的,要不是我一直帮着她,她可怎么着啊……”
桑喆听黄婶絮絮叨叨听着心烦,然而听到这里,却突然咂摸出不同的味道。
一种……奇妙的优越感。
桑喆记得,从记事的时候,黄婶就经常和桑红娟一起,不过黄婶是配红花的绿叶,言情剧里的路人,和美艳骄傲的桑红娟站一起,经常被人忽视的那个。
但现在……俩人立场终于反了。
不,并不是从现在开始反过来的。
从桑红娟开始在连望那里吃苦,黄婶开始屡次照顾她开始,也许就开始立场交换了。
这么想着,听黄婶在那里絮叨,反而渐渐变得有意思。
“哎行了!你跟人说这个干嘛!”黄叔哑着嗓子怼了黄婶一记,随即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也是,哎呀你慢着点……”黄婶赶紧给黄叔拍背。
“那黄婶,你们忙,我们也该回去了。”
“呀,这就回去啦?哎,山上我也挺怀念的,要是还能上去看看就好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天……行了去吧去吧!”
桑喆告别了二人,和陈夏他们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