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雨却是越下越大。
陈正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沉吟道:“这一轮降雨是本市的最后一轮强降雨了,这波降雨后宜山大坝就可以根据情况进行泄洪。”
等到宜山大坝内的水泄洪完,危机才能算彻底解除,他们才有时间彻底修复宜山大坝这颗“不定时炸弹”。
毛旭开着车说道:“我昨晚也和师傅通过电话,了解过情况,初步评估结果比我预期的要好的多。”
“就怕初步预估的结果和真实情况会有出入!”陈正担忧的说道。
这也正是毛旭想说的,将副驾驶位置的文件夹递给陈正,“这是我从大坝内带出的墙壁材料样本的化验结果。”
陈正接过文件夹翻着看了看,里面很多他看不懂的符号和内容。
毛旭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从化验结果来看,宜山大坝使用了不达标的建筑材料,这才导致水库底部墙体有裂缝出现,甚至是有墙体脱落现象。”
“真是无法无天!”陈正气愤道,“验收的时候难道就发现不了吗?”
毛旭对这里面的门道了解的更清楚,“很多验收都是走走过场,不过宜山大坝这么大的工程的验收肯定会比较细致的,所以我猜测大概率是验收期间验收人员收受了好处,才没能发现问题。”
“季学良就是宜山县负责验收的技术团队中的一人。”毛旭提醒道。
经毛旭提醒,陈正感觉茅塞顿开。
或许季学良就是在验收中发现了问题,又不肯同流合污所以才遭受了迫害。
陈正想到这种可能,立即给桥乔正平打去电话,“乔局,有个事要麻烦你一下。”
“陈秘书有什么事尽管说,不用这么客气。”
“在东平市的精神病院内有一个叫季学良的病人,他可能是宜山大坝事件的重要证人,麻烦您带人先将他保护起来,最好能请些精神方面的专家进行一个会诊,看看有没有治愈的希望。”
乔正平疑惑道:“重要证人,他掌握什么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