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黄忠义消失在大隋,那么月容自此,也就清清白白了。
张太傅刚起了这个念头,边觉得可行。
目光往后一撇,张大识趣上前,身后甲士上前,早就把黄忠义带来的那十几个壮汉团团捆住手脚,扔在一旁。
“爹,什么事?”
“你去接了侯爷手中的刀,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张大依言行事,顾知山松了手,往张太傅这边来,说道,“可是想……”
边走,边比了个切断的手势。
张太傅见自己话没有说出来,便被顾知山猜了个正着。
心中暗道,难怪他如今掌管朝政,二人平分朝政。只这份洞察人心的能力,便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一拱手,看向不远处,仍旧跪在地上的黄二太太等人,又见楚茉虽脖颈是伤,可胸口起伏扔似是有气,问道,
“侯爷看,哪位下手更合适?”
“自然是小的。”
顾知山根本不用选择,黄忠义挥刀杀楚茉,奋起反抗,最终双双命归黄泉。
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剧本吗?
两个人各自说了话,便轻而易举的定下黄忠义结局。
至于因为黄忠义死亡,而引发的鞑子和大隋边疆之争,竟也顾不得了。
再说顾太后这里张太傅让人传话,自然也把陛下的情况禀告得一清二楚。
顾太后忧心小皇帝,又见局势稳定,镇远军众位将士压制的黄忠义动弹不得。
心下大安,便让在后殿坐着的,各个神思不属的内眷各自就回家去。
他们男人们既然走了留着,绿钻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琪琪放他们回家团聚,等明日一早起来,只怕京中朝局已经定下来了。
当然月容和张太太是例外,二人扶着顾太后进了后殿,去寻小皇帝,京中发生变故,自然有陛下要下的圣旨。
至于李太太,那位和顾知山不大亲近的舅母,见顾太后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又见平常亲近的内眷,各自都仍旧回家去。
一咬牙,只得让丫头伺候自己起身,眼巴巴跟在身后,说道,“太后娘娘,若是有什么用得到臣妾的地方,娘娘只管吩咐就是。
还有他舅舅,往年常说知山如今有出息了便是我那小姑子活着,也只会为侯爷骄傲。
侯爷若是想要吩咐他办什么,在外面等着吩咐呢。
咱们一家人出事,总该让我们搭把手,没有让外人占便宜的道理。”
前半句话,倒也中规中矩,说的是自家想要往上爬的心思,表表忠心也是理所当然。
可后半句,月容听着就不是滋味儿,什么叫外人占便宜,这话,李太太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
不等他说话,顾太后便笑道,“早年仙帝对顾家下手,你家可是早早撇清了干系。
我那弟弟生的人仁慈又是个不愿和人计较的,你们上赶过来说话,哀家也就应承几句。”
话还没有说完,李太太一张脸雪白,慌忙开口为自己辩解,说道,“当年我家老爷年轻,没经过什么大是一时之间,畏惧于天威,走错了路也是有的。
娘娘仁慈,万万别和他计较,等我回去便让他在祠堂里面跪着,给老太太太爷们请磕头请罪去。”
“三十好几的人还幼稚?”
顾太后急着去见小皇帝,懒得再和她多说。扭头见宫宴上,诰命们恭送自己后也陆续开始退席。
偶有一些消息灵通的目光不时的,撇下三人虽不明显,可也能隐隐察觉到打探的意味。
不愿意再给这位李太太遐想,尤其是她方才把月容归到了外人的行列。
若说外人,她才是外人。
“当年,可是当着先帝的面前,亲手写了断亲书,难道要把这断亲书拿来。”
顾太后一句话落下,李太太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睁睁的看着顾太后,带着月容和张太太相携而去。
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当年先帝在世,对顾家的打压不遗余力。若不是他男人逃得快,只怕也早就和他那小姑子一样,如今早就在地里烂成了泥。
不过他们现在还活着,回去和男人商量了,总有出头的时候。
第二日天色刚亮,响彻云霄的钟声把京城从睡梦中唤醒。
很快,一个小道消息在京中散布开来。
“听说,鞑子的大汗昨日死了。”
“可不是,我听说还是情杀呢,脖子都断了,死的好惨!”
“他那表妹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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