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声音虽小,但虞云安王妃亲近的几位夫人还是听到了她的话。
看来这次裴绝能考到榜首,里面大有文章。
有几个比较八卦的夫人凑过来问道:“虞二夫人,你是说那靖轩侯世子的榜首,不是自己考来的?”
孔氏脸上瞬间露出为难之色:“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世子爷很努力的,他一个贡生,能参加这次考试,比别人都更加珍惜这次机会呢!”
被孔氏这样一说,众人才恍然,“这次参加选拔的都是举子,裴世子能参加考试,这是违例了!看来这虞大小姐没少贿赂许祭酒啊!”
有几位家里有子侄落选的夫人酸溜溜地道:
“我听闻那裴世子病了多年,从未请过老师学习,怪不得功课落下这么多年还能考得榜首,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我还以为许祭酒多么刚正,看来是银子没有到位!我真是高看他了!”
“虞二夫人,你别怪我多嘴,人还是要为自己着想的,你们用银子供着她,她可知道感恩?你们府上那个庶女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虞大小姐若是个有心的,直接将那庶女收进院子就是了,竟然将事情搞得这么大,差点连累了虞大人的名声!你们啊,小心养出个白眼狼!”
“哎,”孔氏叹气道:“这件事说到底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将精力都放在凤之身上,疏忽了对庶女的教育,才让灵珑那丫头险些闯出大祸!凤之心里对我们不满,也是情有可原,她怎样对我们都无所谓,只要她开心,我和二爷也能给大哥一个交代了!”
众人见孔氏夫妇竟对侄女比亲生女儿还掏心掏肺,无不称赞他们重情重义,相反的,对虞凤之本就不好的印象越来越差,连带着把许祭酒夫妇也骂上了。
孔氏在一旁听着这些议论声,心里却暗暗得意。
她可不相信裴绝的榜首真是凭自己的实力考来的,她的斌儿也参加了考试,可却落了榜,裴绝那么久没有读书,能比她的斌儿强?
还那个许祭酒,就为了虞灵珑做下的那点小事,处处找她夫君的麻烦,差点害他夫君丢了官职,斌儿在国子监也受到了排挤,若非如此,她怎会让斌儿参加这次考试!
现在让她捏住了许祭酒和裴绝的把柄,自不会让他们好过!
虞老夫人听到周围人都在说凤之的不是,心里十分挣扎。
她瞪了孔氏几眼,想叫她不要再歪曲事实,抹黑凤之丫头,可孔氏却视若无睹,继续跟一旁的夫人闲聊着,内容竟是在说她们二房如何尽心照顾大哥留下的痴傻嫂子。
在孔氏口中,妩娘成了到处闯祸的疯女人,不仅生活不能自理,还会打人骂人,听着就叫人头疼。
几位夫人对孔氏感叹道:“你们对虞将军也是仁至义尽了,他留下这么多烂摊子都要你们收拾,换做我可没你做得这般好!”
“是啊,虞将军的疯媳妇和跋扈的女儿都要你们照顾,真是难为你们了!”
孔氏摆摆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谁叫我们二爷心善,我们什么也不图什么,只希望大家不要再误解我们二爷了。”
听了这些话,虞老夫人用力闭了闭眼睛。
她知道孔氏踩着凤之丫头来挽回老二的名声不对,可她也不能看着老二就这样废掉。
算了,等这次风波过去,她带老二去给凤之赔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