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洒在河面上,闪耀着片片温暖的红光,加上河边嬉笑着浣衣的妇人们,那景致格外温馨惬意。
虞凤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见到陌生人而这么兴奋,眼睛里瞬间绽放出比夕阳还要耀眼的光彩。
可河边的妇人见到她们三个后,笑闹声戛然而止,不为别的,实在是他们三个样子太狼狈了。
衣裳脏乱不说,还满身的血,这些妇人见到她们没有惊叫着逃跑已是不错了。
好在虞凤之及时将头上的发钗拿下来递到她们面前,妇人们才抱着木盆停下了往家跑去的脚步。
虞凤之跟村妇们解释说他们出了远门,刚刚折返回京,途中因翻了马车坠落山坡,这才弄了一身伤,请几位老乡帮她们雇辆驴车,送她们进城,这银簪子就是报酬。
几个村妇瞧着那银簪足有二两重,且样式非常新颖,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用的,警惕的眼神瞬间变得和善起来。
一个婆子拍着胸脯说她们家就有驴车,这就叫他男人送几人一趟。
虞凤之笑着应了,几人被几个老乡热情的搀扶回了村子,来到了那王婆子家里。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都沾亲带故,所以也没人跟王婆子抢银子。
只是几个小媳妇扒在门框上一个劲偷瞄裴绝,看几眼就红着脸跑掉了。
王婆子笑着给几人打了水来,让几人先清洗一番,然后就去地里喊她男人去了。
王婆子走后,胡川柏站在门前四处瞧了瞧,对虞凤之道:“丫头,我就不跟你回盛京了,我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就回济世堂去。”
虞凤之知道老胡是怕被那大官的妾室发现他的行踪,继续杀他灭口,也就没有强求。
荷包里还有些碎银子,虞凤之摘下来扔到了胡川柏手里,“这是定金,老头,记得你答应我的,你知道我的功夫,你若诓我,我就跑去你们济世堂将你揪出来,一根根拔光你的胡子!”
胡川柏眼皮狂抽,猛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
“丫头,我现在是你的师父了,哪有你这样欺师灭祖的!”
“咱们的交易还没有达成,你若说到做到,我自然也会恭恭敬敬地叫你一声师父!”
胡川柏瞧了眼这一脸傲气的女娃,撇了撇嘴,“哼,我胡川柏一言九鼎,把我当什么人了!对师父还不如对你那个要死的小相公温柔!”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瓶药,塞到了虞凤之手里。
“救急的,我带回金线草之前你得保证他还活着,要不全都白搭!等会儿我再教你一套针法,每天在他睡前为他行针一次,也能缓解他的痛苦。”
没想到老头还挺重信守诺,虞凤之接过胡川柏手里的瓷瓶,甜甜笑道:“多谢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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